“没错。”
华强环指四周弟兄。
“今天带兄弟们来,就是教你什么叫人死债消。跃平!”
“动手!”
跃平大喝一声,挥刀劈翻挡路的东英仔。大海等人抡起球杆猛砸,场面顿时大乱。
“啪!”
断裂的球杆落地,台球桌被掀翻,彩球滚落满地。
“我 祖宗!不弄死你们我铁塔文白混!”
不愧受耀扬看重,铁塔文竟在围攻中硬生生挺身,一拳撂倒和义安小弟夺过 ,直扑刘华强。
华强握杆欲迎,忽见一颗台球炮弹般袭来,重重击中铁塔文太阳穴!
“嘭!”
铁塔文双目圆瞪,魁梧身躯轰然倒地。
癫仔龙抛着台球冷笑:“这种货色也能当大底?东英不过如此。”
“航哥!铁塔文被癫仔龙做掉了!”
“细威,你说什么?铁塔文的事我不是交给华强去办了吗,怎么会冒出癫仔龙?”
在茶餐厅的二楼,李文航听着细威匆忙传来的消息,满脸惊讶。
“航哥,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刚才华强的小弟用公共电话打给我,说他们本来只是围住铁塔文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学乖点,哪知道铁塔文不肯低头,反而动手反抗,混乱中癫仔龙扔出一颗台球,结果真把那倒霉蛋打死了。”
“不是吧,一个东英的大底,就被一颗台球给解决了?”
李文航无奈摇头,但事情已经发生,再多说也没用。
东英的人不守规矩收账,还漫天要价,他派人去教训本来没问题。可现在闹出人命,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万一东英借机闹大,凭现在和义安的实力,就算是对付铁塔文的老大奔雷虎耀扬都够呛。
“航哥,你说怎么办,我随时可以动手。”
细威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手已经按在后腰,等李文航发话。
“你想干什么?这时候掏枪,难道真要去动东英的龙头?”
看见细威的动作,李文航又是好气又好笑。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去。”细威表情认真。
“我……”
李文航本想再骂他两句,可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话又咽了回去。
做大哥的,真不能随便开口,谁知道哪个手下会当真啊……
“收起来吧,就算真要动东英龙头,也不是现在。你替我去找五叔伯,让他安排地方给癫仔龙避避风头,人是五叔伯带出来的,他不会不管。再叫其他大底来开会,我有话要说。”
“明白,航哥。”
细威点点头,快步离开了茶餐厅。
李文航摘下眼镜,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心里犹豫。
他本来想低调经营和义安,慢慢积累新的威信,让社团和自己都能洗白上岸。
可癫仔龙这惹事精,就像颗定时 ,留着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唉,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铁塔文的死瞒不了多久,得赶紧想办法应付东英。
……
果然如李文航所料。
铁塔文死掉的消息,没过几小时就传遍了半个港岛。
一个刚上位的大底突然死了,对整天打打杀杀的古惑仔来说不算什么大新闻。
但当大家知道他是被和义安的红棍大底弄死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
“哇,和义安这么猛?连东英的大底都敢动?”
“和义安猛不猛我不清楚,但东英绝不会就这样算了。要是被一个没落的社团骑到头上都没反应,以后江湖上还说什么‘打仔洪兴,四仔东英’?干脆改叫‘怂仔东英’算了!”
“喂,你小声点,别乱说话,被东英的人听见,小心被砍成八段做刺身。”
“你担心我?不如担心和义安那帮人吧!我不过是说几句,他们可是真把东英的人搞死了。”
“听你这么说,和义安的人不是惨了?”
“当然惨啦,不然你以为东英凭什么是一流社团?”
元朗一家 门口,两个等客的出租车司机靠在车边闲聊。
正说着,其中一人突然丢下烟头,朝 门口招手。
“美女,打车吗?”
“好啊,知道安记茶餐厅吗?”
“旧金山我就不知道,元朗的当然知道啦,上车吧!”
看着同行载了个漂亮姑娘,另一名的士司机羡慕地咂嘴:“哇,你这运气真不错。”
“醒目啲啦,睇多啲、听多啲,你都有运行?。成日连和义安系夕阳社团都唔知,仲话人好劲,咁款点搵到女客啊?长进下啦你。”司机笑笑口,坐返上车,一踩油门。
引擎响动,的士沿马路朝安记茶餐厅驶去。
途中,司机调一调后视镜,望住镜里张靓样,忍唔住翘起嘴角。
“头先听你讲,话和义安嘅人实冇运行,咩事啊?”
见女客主动搭讪,司机即时嚟咗精神,口若悬河:“靓女你知唔知今日江湖单大新闻?和义安个红棍癫仔龙,喺荃湾做低咗东英大底铁塔文。”
“我知。但出嚟行,唔系你斩我就我劈你?啦,点解和义安嘅人劈亲东英就一定冇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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