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地盘扩大,手下需要资金周转,他出手相助,月底收数时自己底气也更足。至于靓妖隗能否真赚到钱,他并不担心——身为社团马王,只要地盘稳固,这笔钱迟早能收回。
这种稳赚不赔还能赚人情的事不做,他才真是那个只会拿渔网捕鱼的笨蛋。
送走靓妖隗,李文航刚回到客厅,就听见细威含糊的喊声:
“航哥,有电话找你!”
走近一看,细威正用肩膀夹着听筒,捧着一碗面吃得呼噜作响。
“接电话都不忘吃面,你到底是细威还是细猪啊。”
李文航无奈摇头,接过他手里的话筒。
“哪位?”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过了一会儿才有个慌张的声音急忙说道:
“航哥,我是猪仔武!我大佬发疯,现在非要去铲平乌鸦的武馆!”
“叫他等着。”
冷淡地回了一句,李文航挂断电话,朝细威抬了抬下巴。
“细威,别吃了,去开车。”
见李文航神色格外严肃,细威立刻放下碗,顾不上擦嘴,抓起外套就随他快步走向车库,边走边问:“航哥,去哪?”
“兴龙武馆!”
……
“别拦我!”
兴龙武馆里,癫仔龙双眼通红,被三四名拳手挡在面前,竟一时难以压制。若不是猪仔武死死抱着他的腿,他早已冲了出去。
“龙哥,冷静点,千万别冲动!”
“是啊龙哥,现在还不是跟乌鸦硬拼的时候……”
“珠哥已经通知了老顶,老顶来之前我绝不松手!”
劝声此起彼伏,却丝毫压不住癫仔龙冲天的怒火。
“你们的心被狗吃了吗?月仔只是来习武的!乌鸦那个 ,居然废了他一条胳膊!现在不把他带回来,我拿什么脸去见他父亲!”
一声咆哮,全场寂静。
众人无言以对,却仍固执地拦在门前。
这沉默反而激得癫仔龙愈发狂躁。
“说话啊!刚才不是都很能劝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回答他的仍是死寂。
“不敢开口就给我滚开!”
癫仔龙低吼着甩开拦路者,大步流星冲向门口。
被甩开的拳手连滚带爬地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我 !”
癫仔龙气得浑身发抖,攥紧的拳头举到半空,却始终落不下去。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李文航沉稳的嗓音传来。
“放手。”
拳手们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投向猪仔武。
猪仔武狠狠磨了磨牙,不情愿地松开手。
癫仔龙挣脱束缚,闷头冲向门口,与李文航擦肩而过。
“癫仔龙,你当初在五叔伯面前是怎么保证的?”
两人交错瞬间,李文航轻声发问。
这句话像定身咒,让癫仔龙瞬间僵在原地。
良久,这个嗜武如命的汉子低声嗫嚅:
“月仔被乌鸦抓了,胳膊折了……”
“我问的是你当初的承诺!”
“航哥,月仔是我徒弟,他只是个学拳的,跟社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癫仔龙!!”
李文航一声厉喝,癫仔龙终于闭嘴,只剩不甘的絮语在唇边盘旋:
“月仔才十六,是块好料子,五叔伯都说他将来能比我强。我知道自己疯,说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这身功夫总要有人继承……所以我教月仔特别上心……”
李文航抬手搭上他的肩头,语气转柔:
“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失望的。”
癫仔龙喉结滚动,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滚烫的泪珠顺着下巴滑落,砸在地板上绽开苦涩的水花。
“猪仔武,你来说说前因后果。”
兴龙拳馆内,有人为李文航搬来木椅。
方才还暴跳如雷的癫仔龙,此刻像被抽了脊梁骨,瘫坐在地。
猪仔武望着大哥这副模样,只得接过话头:
“乌鸦那个杂碎,趁着龙哥跟我出去开会,假借办拳赛的名头来武馆骗人。月仔不懂江湖事,不知道黑虎拳馆和东英有牵扯,就这么被他们哄走了。”
“等我们回到武馆,东英的电话就追来了。他们用月仔要挟龙哥单独赴约,我不同意,他们当场就废了月仔一条胳膊,后来……”
“后来就闹成这样了。”
说到此处,猪仔武惭愧地垂下脑袋。
显然,月仔被废一事让他深感内疚。
李文航听完陷入沉思。
眼下最棘手的是月仔这个肉票还在乌鸦手里。若是轻举妄动,不仅人救不回来,更可能赔上和义安眼下的大好局面。
“航哥,还是让我去。”
癫仔龙受不了这压抑,抬头苦苦哀求。
李文航冷眼扫过:“你去做什么?让乌鸦带着几十把刀给你办欢迎仪式?让我们一天之内给你和月仔一起送葬?”
“可是……”癫仔龙张了张嘴。
他一身本事都在拳脚上,动脑子确实非他所长。
李文航清楚他的怒火,但也怕他一时冲动坏事,便提醒道:“乌鸦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就算你去了,他会放人吗?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反过来,借这个机会主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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