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晚眼睛一亮：“您知道密道通往哪里？”
柳乘风点头：“直抵京郊永定河码头。但下去第三层有‘九宫翻板’，需按‘戴九履一，左三右七’的口诀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突然盯着苏轻晚的箭囊，“丫头，你箭上的‘醉仙散’，是云家‘百花谷’的配方吧？”
“是我师父教的，她说我娘是百花谷传人。”
“那就对了。” 柳乘风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还魂丹’，你娘当年留下的，能治你的血亏。”
苏轻晚接过丹药，指尖微颤 —— 原来母亲的痕迹，一直藏在这些不期而遇的善意里。
就在此时，烽火台外传来马蹄声，独眼苍鹰去而复返，还带着个穿蟒袍的人影 —— 是瑞王！他肩头缠着绷带，显然刚从寒潭脱身。
“柳老鬼，交出人来，饶你全尸！” 瑞王的声音带着暴怒。
柳乘风突然撞向石惊弦：“带丫头走！老夫替你们挡着！” 他拽断自己的铁链，琵琶骨处喷出鲜血，却笑着冲向台阶，“瑞王小儿，来陪老夫玩玩！”
石惊弦咬咬牙，背起苏轻晚冲下阶梯。身后传来柳乘风的怒吼与瑞王的咆哮，接着是铁笔刺穿皮肉的闷响。
“九宫翻板” 层果然如柳乘风所说，黑沉沉看不见底。石惊弦按 “九宫” 方位，踩着玉佩映照的光点前行。苏轻晚趴在他背上，轻声念着口诀：“四为东南巽，五在中宫……”
突然，瑞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柳乘风已死！你们逃不掉的！”
石惊弦脚步一顿，苏轻晚突然咬住他的肩头：“别停！”
他猛地回神，踏向最后一块石板。脚下突然一空，两人往下坠落 —— 原来最后一步是虚的！千钧一发之际，苏轻晚射出一箭，箭尾缠住头顶的石钟乳，石惊弦顺势抓住箭杆，两人悬在半空，下方是奔腾的河水声。
“是永定河！” 苏轻晚喊道，“松手！我们能顺流漂到码头！”
石惊弦看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突然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吻：“抓紧了。”
手一松，两人坠入湍急的水流，玉佩在水中发出耀眼的光。瑞王的怒吼被水声吞没，而在他们下游不远处，一艘小船正等着接 “铁笔判官” 的 “故人”，船头立着个戴斗笠的人，腰间佩着块与石惊弦相似的合璧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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