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往苏府旧宅赶,夜路湿滑,周玄机年纪大了,脚下一滑,药箱摔在地上,滚出个小小的木盒。石惊弦伸手去扶,却见木盒里装着半块玉佩,与他腰间的破邪刃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 石惊弦的声音发颤。
周玄机捡起木盒,叹了口气:“是你爹留下的。他说若有朝一日你见到这玉佩,就去太湖底下的‘水龙宫’,那里藏着影阁的总名册,还有…… 你娘的消息。”
石惊弦握紧玉佩,破邪刃突然发出嗡鸣,与玉佩产生共鸣。远处的苏府旧宅方向,突然亮起八盏红灯笼,按奇门八卦的方位排列,在雨夜中如鬼火般闪烁。
“八阵图启动了。” 苏轻晚的软鞭绷紧如弦,“三叔…… 苏文,他果然在里面。”
石惊弦望着那片红灯笼,又回头看了眼城郊药圃的方向,仿佛能看见那株杏花桩在雨中抽出新芽。他握紧苏轻晚的手,破邪刃的寒光映在两人眼底:“《孙子》说‘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今夜,该做个了断了。”
三人踏入旧宅大门的瞬间,门内突然传来阵琴音,清越如流水,却藏着刺骨的寒意。琴音中,个白衣人从影壁后走出,手持古琴,面容俊美如女子,正是苏轻晚的三叔苏文。
“侄儿侄女,恭候多时了。” 苏文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挑,琴音陡然转急,旧宅的门窗同时关上,八盏红灯笼的光突然变成血色,在地上投射出个巨大的 “杀” 字。
石惊弦将苏轻晚护在身后,破邪刃与玉佩同时亮起金光:“你的琴声里,藏着‘化骨毒’,好手段。”
苏文轻笑,指尖又是一挑,琴弦突然射出数道银丝,直取石惊弦心口:“石公子既然懂琴,就该知道,最烈的音,能杀人于无形。”
石惊弦破邪刃一挥,斩断银丝,却见苏轻晚突然捂住心口,脸色发白 —— 她离得最近,已中了些微毒素。他心头一急,破邪刃带着十成功力劈向苏文,刃光如 “燎原之火”,瞬间照亮了影壁上的字:“影阁总坛,水龙宫启,双佩为匙……”
琴音戛然而止,苏文的古琴被劈成两半,他却不退反进,袖中飞出柄短刀,直取石惊弦咽喉。石惊弦侧身避开,刃尖擦着对方脖颈划过,带起一缕血痕。苏文的血滴在地上,竟有血色 “杀” 字相融,旧宅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道缝,露出底下的石阶,通往漆黑的深处。
“想知道水龙宫在哪?” 苏文的声音在震动中带着诡异的回响,“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突然纵身跃入裂缝,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石惊弦扶住摇摇欲坠的苏轻晚,破邪刃的光照亮石阶尽头的水面 —— 是条地下河,水面漂浮着无数莲花灯,灯芯的光映在水中,竟组成个完整的八卦阵。而在河对岸,隐约能看见座宫殿的轮廓,琉璃瓦在灯影中泛着幽光,正是周玄机所说的 “水龙宫”。
“惊弦……” 苏轻晚的声音带着虚弱,指尖指向最近的盏莲花灯,灯壁上写着行小字,“是娘的字迹……”
石惊弦凑近一看,灯壁上果然是云月心的笔迹:“轻晚吾女,水龙宫藏着你爹的死因,切记,信己不信人……”
话音未落,地下河突然掀起巨浪,莲花灯被卷入水中,化作无数毒虫,直扑两人面门。石惊弦将苏轻晚护在怀里,破邪刃与玉佩同时爆发出金红光芒,在身前织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巨浪中,苏文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石惊弦,苏轻晚,水龙宫的大门已经打开,你们…… 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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