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苏轻晚软鞭缠上魏忠贤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抓住,往怀里一带,竟要将她拖进迷雾!石惊弦目眦欲裂,破邪刃脱手飞出,擦着魏忠贤的脖颈钉进梅树,同时将银鼎掷向石惊羽:“喝下去!”
石惊羽接住鼎,看了眼石惊弦,又看了眼魏忠贤,突然将药汁泼向魏忠贤的脸!老太监惨叫一声,脸上冒出白烟,石惊弦趁机拽回苏轻晚,破邪刃回手,架在石惊羽的咽喉:“说,影阁的总坛在哪?”
石惊羽咳着血笑了:“哥,你以为…… 我真的被蛊虫控制了?” 他突然拽下腰间的玉佩,与石惊弦的半块拼在一起,“爹当年把我送进影阁当卧底,就是为了等今天。”
这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魏忠贤捂着灼伤的脸,突然怪笑起来:“好!好个石啸天,死了都算计老奴!” 他猛地拍向自己心口,竟当众震碎了体内的母蛊,“今日就算同归于尽,也得把你们埋在这梅林里!”
他周身突然爆发出黑气,整个人像充气般膨胀起来,竟是要动用影阁禁术 “血祭”。柳婆婆脸色大变:“快带布防图走!这老东西要自爆!”
石惊弦拽起石惊羽,苏轻晚抓起黑木匣,三人跟着柳婆婆往梅林深处跑。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气浪掀飞了漫天飞雪,魏忠贤的惨叫渐渐被风雪吞没。
跑出梅林时,石惊羽突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块令牌:“哥,总坛在‘无回谷’,这是信物。” 他指了指远处的雪山,“我得回去收拾残部,你带着图去见圣上。”
“一起走!” 石惊弦抓住他的手腕,却被轻轻挣开。
“不了。” 石惊羽笑了笑,眼底有释然也有决绝,“影阁的债,该由我来清。” 他转身往迷雾深处走去,背影很快被风雪吞没。
石惊弦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握紧了苏轻晚的手。柳婆婆将银鼎塞进他怀里:“这鼎能验毒,带着它,你娘在天有灵也能放心。” 她往药圃深处走去,“我守了二十年,也该歇歇了。”
雪又下了起来,落在苏轻晚的发间,像撒了把碎星。石惊弦替她拂去雪花,低头时,唇不经意擦过她的额头。苏轻晚脸颊微红,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 我绣的平安符。”
布包里是块绣着并蒂莲的丝帕,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看得石惊弦心头一暖。他将半块玉佩解下,系在她颈间,又把自己的那半块与她的拼在一起:“等北疆安定了,我就去苏家提亲。”
苏轻晚刚要说话,突然指向天边 —— 群大雁正排着队往南飞,雁阵的形状,竟与黑木匣里的布防图隐隐相合。石惊弦展开舆图,发现图上用朱砂标着个隐秘的山谷,谷名旁写着行小字:“影阁余孽,藏于斯。”
“看来,咱们还得往南走。” 石惊弦将苏轻晚揽进怀里,破邪刃在阳光下闪着坚定的光,“无回谷,倒是个好名字。”
苏轻晚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笑了:“不管去哪,有你在就好。”
风雪掠过梅林,卷起几片带血的梅花瓣,落在黑木匣上。匣子里的布防图微微颤动,仿佛有无数秘密在雪下苏醒。而远处的雪山深处,道黑影站在崖边,望着梅林的方向,手中的软剑轻轻嗡鸣 —— 正是石惊羽。他袖口滑落下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小心她。”
纸条很快被风雪撕碎,融入茫茫天地间,只留下梅林中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在风雪里,向着未知的前路,缓缓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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