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 镇国公将玉钥收好,“咱们即刻回京,定要在影阁残部之前守住秘库。”
三日后,京城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打开。石惊弦与苏轻晚并辔而入,穿过朱雀大街时,百姓们夹道相迎,欢呼声震耳欲聋。苏轻晚望着身边的石惊弦,他鬓角的白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破邪刃悬在马鞍旁,偶尔发出轻鸣,像是在诉说着一路的风霜。
“到了。” 石惊弦勒住马,御花园的假山下,已有禁军严密布防。镇国公手持玉钥,在假山的 “艮位” 凹槽处轻轻一旋,假山突然发出 “咔嚓” 的声响,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门楣上刻着 “潜龙” 二字。
“按奇门‘潜龙勿用’之意,这门只在子时开启。” 镇国公看了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咱们稍作准备。” 他递给石惊弦一枚虎符,“这是调动禁军的凭证,若有异动,可随时调兵。”
石惊弦接过虎符,却见苏轻晚正盯着石门旁的石壁,指尖抚摸着上面的刻痕:“这是‘离火’符文,与水龙宫的机关一脉相承。” 她突然从发间取下玉簪,往符文中央一插,石壁竟弹出个暗格,里面放着卷绢布。
展开绢布,上面是苏慕烟的字迹:“吾女轻晚亲启,秘库之内藏着影阁的真正目的 —— 他们要复活被太祖封印的‘血魔’,需用传国玉玺与十二面兵符作为祭品。若遇绝境,可按‘九宫’方位布‘锁魔阵’,玉钥为引,血脉为祭……”
“血脉为祭?” 石惊弦与苏轻晚同时心头一沉,想起无回谷的血脉献祭。镇国公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来影阁的图谋,比咱们想的更可怕。”
子时的钟声从太庙传来,石门缓缓开启,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闻到尘封的气息。石惊弦将苏轻晚护在身后,破邪刃燃起金火:“走吧。”
踏入秘库的瞬间,两侧的石壁突然亮起盏盏油灯,照亮了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的大殿中央,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棺身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正是绢布中所说的血魔封印。而石棺旁,竟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石惊羽!
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手中把玩着传国玉玺,脸上挂着抹诡异的笑:“哥,苏姑娘,好久不见。”
石惊弦的破邪刃骤然握紧:“你没死?” 石惊羽轻笑:“我若死了,谁来替影阁完成大业?” 他将玉玺往石棺上一放,符文顿时亮起红光,“忘了告诉你们,我才是真正的影阁阁主,石惊寒、鬼医,都只是我的棋子。”
苏轻晚的软鞭绷如弓弦:“石惊羽,你可知这血魔一出,天下会生灵涂炭?” 石惊羽笑得更冷:“天下与我何干?我只要石家欠我的,都一一还回来!” 他突然拍掌,甬道两侧冲出数十名黑衣人,个个戴着青铜面具,手持锁链,正是影阁的 “锁魔卫”。
“哥,这‘锁魔阵’,你我兄弟联手破了如何?” 石惊羽的软剑指向石惊弦,“或者,你眼睁睁看着苏姑娘被锁魔卫分尸?”
石惊弦将苏轻晚往身后一拉,破邪刃的金火映在他眼底:“《孙子》说‘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你一样不占,也配谈‘兄弟’二字?” 他突然对苏轻晚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动了 ——
石惊弦的破邪刃直取石惊羽,金火如燎原之势;苏轻晚的软鞭则缠向最近的锁魔卫,银芒似流星赶月。两人的招式默契无间,金红与莹白的光芒在甬道中交织,竟隐隐形成个太极图案,将锁魔卫的锁链挡在圈外。
石惊羽的软剑被破邪刃压制,心头又惊又怒:“不可能!你的‘焚天诀’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功力?” 石惊弦冷笑:“你以为血脉献祭是为了杀敌?不,是为了与她心意相通。” 他与苏轻晚对视一眼,两人内力同时暴涨,破邪刃与软鞭的光芒合二为一,竟将石惊羽震退三步!
石棺上的符文越来越亮,红光中隐约有个巨大的影子在蠕动,血魔似乎即将破棺而出。石惊羽看着石棺,突然狂笑:“来不及了!血魔已经苏醒,你们都得死!”
石惊弦突然想起绢布上的话,对苏轻晚喊道:“按‘九宫’方位!你去‘离位’,我守‘坎位’!” 苏轻晚点头,软鞭缠上石壁的凸起,借力跃向 “离位”—— 那里刻着个火焰符文,正是锁魔阵的火眼。
石惊弦则冲向 “坎位” 的水眼,破邪刃插入地面,金火与地下水汽交融,竟升起道水墙,挡住了涌来的锁魔卫。石惊羽见状,软剑直取苏轻晚:“先杀了你这碍事的丫头!”
苏轻晚临危不乱,软鞭卷住石惊羽的剑刃,同时将玄水玉钥往火焰符文上一按!符文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石棺上的红光竟被压制下去,血魔的嘶吼声变得沉闷。
“不!” 石惊羽目眦欲裂,软剑突然变招,刺向苏轻晚的后心 —— 这一剑快得诡异,竟是影阁的禁招 “绝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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