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石惊弦突然冲向左侧的 “艮位”,那里的教徒正举着 “震雷鼓”,鼓声震得人头晕目眩。他记得《孙子》“乱而取之” 的道理 —— 先破对方的乱势!破邪刃带起玄水灵力,劈出一道 “坎水破雷” 的招式,水浪裹着刀光撞在鼓面上,鼓身瞬间冻裂,教徒惨叫着被冰棱刺穿喉咙。
“艮位失守!” 石惊羽脸色一沉,亲自催动 “离火阵”,八层石台突然喷出火柱,在半空交织成火网,将石惊弦困在中央。这火网案 “离卦” 六爻排列,每一道火舌都带着咒力,触之即焚。
石惊弦却不慌不忙,足尖在火网缝隙中轻点,竟是按 “奇门遁甲” 的 “飞九宫” 步法游走 —— 他踏的正是 “生门” 方位,火舌虽烈,却始终差半寸沾不到他的衣袂。“石惊羽,你这阵法倒是学了些皮毛,可惜啊……” 他突然转身,破邪刃反手刺出,刀光如毒蛇出洞,精准挑飞右侧 “巽位” 的风旗,“忘了‘巽为风,风助火势,亦能灭火’的道理!”
风旗一倒,火网顿时乱了节奏。苏轻晚在秘库内看得真切,突然抓起青铜鼎,将鼎中玄水尽数泼向石门,大喊:“惊弦,接水!” 水蓝色洪流破门将出,石惊弦纵身跃起,破邪刃插入洪流之中,借力旋身,使出 “焚天诀” 的杀招 “水火并济”—— 刀光一半裹着烈焰,一半凝着寒冰,如一条双色巨龙,直扑石惊羽所在的 “离位”!
石惊羽没想到他能借水势催动火功,仓促间举起火珠抵挡。两强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石惊羽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石台栏杆上,喷出一口鲜血;石惊弦也被震落在地,肩头伤口的黑血溅了一地,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此时,石台底层突然传来骚动,一群穿着苏府服饰的家丁举着 “乾金” 符文盾杀了上来,为首的正是苏府老管家苏伯。“小姐!姑爷!老奴带府兵来迟了!” 苏伯的 “金刚盾” 是苏家祖传的奇门兵器,盾面符文一转,便将袭来的火柱弹开。
苏轻晚在秘库内见状,突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 “阴阳相济” 之法,对着石惊弦的方向喊道:“惊弦,用你的‘离火’引我的‘坎水’,布‘既济卦’!”
石惊弦眼前一亮,忍着剧痛举起破邪刃。苏轻晚便操控着残余的玄水,在半空凝成水箭;石惊弦将焚天诀注入刀身,刀光扫过之处,水箭瞬间化作蒸汽,却在蒸汽中隐现金色电光 —— 那是水火相激产生的 “雷气”!
“《孙子》云‘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今日便让你见识水火同攻的厉害!”
金色电光如网般罩向石惊羽,他身边的影阁教徒触之即倒,石惊羽举火珠抵挡,却见电光中突然钻出一道水箭,正中他手腕 —— 那是苏轻晚算准了 “离火” 怕 “坎水” 的破绽,以 “奇门遁甲” 的 “天辅星” 方位发出的致命一击!
火珠脱手坠落,石惊弦抓住机会,破邪刃如流星赶月,直指石惊羽心口。眼看就要得手,石台突然剧烈摇晃,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竟是影阁埋在台下的炸药被引爆了!
“哈哈哈,同归于尽吧!” 石惊羽狂笑着扑向石惊弦,想拉他一起坠入崩塌的石台。苏轻晚在秘库内急得目眦欲裂,突然想起石惊弦曾教她的 “九星遁法”,扬声喊道:“惊弦,‘景门’在东!跳!”
石惊弦本能地借力一纵,堪堪避开石惊羽的扑击,落在一块尚未崩塌的石板上。石惊羽却没那么幸运,随着一声惨叫,被卷入碎石之中。
烟尘弥漫中,苏轻晚跌跌撞撞冲出秘库,扑到石惊弦身边。他肩头的伤口仍在渗黑血,但气息尚稳。苏伯带着府兵围过来护住两人,镇国公也拄着刀走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影阁主力已灭,只是……” 他看向石惊弦的伤口,眉头紧锁,“这蚀心咒,怕是还没解啊。”
石惊弦握住苏轻晚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笑意:“别急…… 你看。” 他肩头的黑血竟在玄水光晕中渐渐变淡,“这咒…… 好像被刚才的雷气冲散了些。”
苏轻晚凑近一看,果然,伤口边缘渗出了鲜红的血珠。她刚想笑,却见石惊弦的指尖又开始泛起微光,比之前更淡,却真实存在 —— 那蚀心咒,竟只是被压制,并未根除。
远处,皇城方向突然升起一道烟花,炸开的图案正是影阁的 “血鸦” 标记。镇国公脸色骤变:“不好!影阁还有后手,怕是冲着皇宫去了!”
石惊弦扶着苏轻晚站起身,破邪刃在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应他未歇的战意。他看向苏轻晚,眼中虽有倦色,却燃着不灭的光:“看来,咱们得去趟皇宫了。”
苏轻晚握紧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与他交缠:“一起。”
烟尘尽头,朝阳正刺破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只是那影子边缘,隐隐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如附骨之疽,提醒着他们 —— 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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