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皇陵享殿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石惊弦指尖捏着那枚银色符牌,符牌上的 “影” 字正随着他的灵力流转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般搏动。苏轻晚凑过来看那幅投射在地面的地图,眉头微蹙:“归一谷…… 这名字倒是直白,看来是影阁的老巢。”
石啸天用刀鞘点了点地图边缘的山脉走势:“此地在昆仑山西麓,属三不管地带,传说谷中常年被瘴气笼罩,连飞鸟都绕着走。” 他顿了顿,看向石惊弦手腕上的双脉印,“你外公留下的兵书上提过,那里是上古‘奇门阵’的遗址,八门交错,进去容易出来难。”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赵猛的呼喊:“将军!影阁的人退了!胆小的在他们营地里搜出这个!” 他捧着个黑木匣子闯进来,匣子上刻着与符牌相同的 “影” 字,打开一看,里面竟躺着半张残破的人皮地图,地图边缘的齿痕与石惊弦怀中那半张正好吻合。
“是爹的笔迹!” 石惊弦抚过地图上熟悉的批注,指尖微微发颤。那是父亲石惊鸿失踪前绘制的昆仑山脉图,当时只寻到半张,没想到另一半竟在影阁手中。两张地图拼合处,恰好标出归一谷的入口 ——“休门” 位。
苏轻晚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尖在 “休门” 旁的溪流纹路处轻点:“你看这里,水流走向藏着‘六甲遁’的痕迹,应该是处暗河入口。《奇门遁甲》说‘休门宜隐遁,遇水则通’,咱们从暗河走,能避开谷外的瘴气。”
石啸天将地图折好塞进怀中,刀光在晨光中一闪:“事不宜迟,趁影阁主力回撤,咱们即刻出发。赵猛,你带弟兄们回营固守,若三日后不见我们归来……”
“将军放心!” 赵猛单膝跪地,甲胄撞得地面闷响,“小的就在谷外扎营等候,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为将军们守好退路!”
一、暗河潜踪
归一谷外的暗河入口藏在瀑布后的石窟里。苏轻晚指尖凝出冰锥,精准地凿开石窟壁上的机关,水流 “哗啦” 一声涌进通道,在地面冲出条丈宽的水道。石惊弦点燃特制的 “避水珠”,珠子悬在头顶,方圆丈许内滴水不沾,三人踩着水浪往里走,靴底的防滑纹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擦出细碎的声响。
暗河两侧的岩壁上布满烛台,石啸天用火种点燃,昏黄的光线下,竟露出密密麻麻的箭孔。“小心!” 他挥刀格挡,数十支淬毒的弩箭应声落地,箭簇在水面溅起幽蓝的涟漪,“是‘水帘阵’,按‘生门’方位走,左脚踩三、右脚踩七!”
石惊弦拉着苏轻晚的手,脚步踩着奇门步点,离火灵力在掌心流转,遇箭便燃成火球,箭杆上的硫磺被引燃,反而照亮了前路。苏轻晚则以坎水灵力冻结水面凸起的石笋,为石啸天扫清障碍,三人配合如行云流水,竟没被机关伤着分毫。
行至暗河中段,水面突然翻涌,数条鳞甲黝黑的水蟒破浪而出,蟒眼泛着红光,显然是被影阁用药物催变的异兽。石啸天刀势沉猛,一刀劈开为首水蟒的七寸,腥臭的血喷了他满身,却丝毫未乱章法:“惊弦,用‘离火燎原’烧它们的巢穴!轻晚,冻住水面!”
苏轻晚双掌按向水面,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水蟒的尾鳍被冻在冰里,挣扎间鳞片剥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肉。石惊弦趁机跃至岩壁,离火灵力顺着烛台的油脂蔓延,火舌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水蟒巢穴里堆积的白骨 —— 竟是历代误入谷中的探险者遗骸。
“这些畜生以人肉为食!” 石惊弦目眦欲裂,剑势愈发凌厉,“今日便替他们报仇!” 锈剑与火舌交织,每一剑都精准刺入蟒眼,滚烫的血珠溅在他脸上,与汗水混在一起,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决绝。
苏轻晚看着他浴血的模样,突然想起初见时他在桃花林里笨拙地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心头一暖,坎水灵力骤然暴涨,冰层猛地炸裂,碎冰如利刃般射向水蟒,与石惊弦的火网形成 “水火夹击” 之势。
二、谷中迷阵
穿出暗河,眼前豁然开朗。归一谷竟是座盆地,谷底长满血红色的奇花,花茎上的尖刺闪烁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石啸天用刀挑开一朵花,花蕊里突然弹出细针,针上的毒液滴在石头上,瞬间蚀出个小洞。
“是‘蚀骨花’,碰不得。” 他皱眉道,“《毒经》记载,此花香气能迷人心智,得用‘醒神香’压制。” 说罢点燃随身携带的药草,青烟袅袅升起,甜香果然淡了许多。
苏轻晚却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发白:“不对…… 这香气里混着‘摄魂散’,是影阁的手法!” 她猛地咬破舌尖,坎水灵力在眉心凝成冰珠,“惊弦,闭眼!跟着我的步点走!”
石惊弦立刻握住她的手,只听她轻声报着方位:“左三、右二、前四……” 脚步踏在看不见的奇门阵眼上,脚下的血色花海竟自动分开条通路。石啸天紧随其后,刀身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四周 —— 那些蚀骨花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蠕动,竟化作人形,手中还握着影阁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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