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弦只觉掌心四枚狼牙佩烫得惊人,那影像中先祖的脸与自己重叠的刹那,秘库穹顶突然裂开巨缝,碎石如暴雨倾盆。苏轻晚拽着他往出口冲,坎水绫在身后织成冰帘,挡住簌簌坠落的岩块:“别愣着!再不走咱们都得埋这儿!”
石惊弦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目光却死死粘在影像消散处 —— 先祖转身时腰间悬着的玉佩,竟与自己襁褓里带出来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玉佩上刻的 “惊弦” 二字,比自己这块多了道刀痕。“我娘……” 他喉结滚动,想问石母是否早已知晓,却被石母的呼喊截住。
“快!东南角有暗门!” 石母离火掌拍碎挡路的石柱,掌风卷起的火星在冰雾中炸开,“当年你爹偷偷在那儿凿了逃生道,只有双脉灵力能开!” 苏轻晚立刻会意,拽着石惊弦扑到东南角石壁前,坎水绫缠上他手腕:“我数三,一起注入灵力 —— 一、二、三!”
离火与坎水同时撞向石壁,冰火交融的白汽中,暗门 “咔嗒” 弹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石惊弦刚要钻进去,却见苏母被掉落的横梁压住腿,苏轻晚尖叫着扑回去抬梁,石母却推她:“别管我!带着惊弦走!影阁的账还没算清,石家的孩子不能折在这儿!”
“要走一起走!” 石惊弦突然爆发,离火灵力顺着双臂暴涨,竟硬生生托起半吨重的横梁,“轻晚,拉苏伯母出来!” 苏轻晚趁机拽出母亲,四人刚挤入暗门,身后传来惊天巨响 —— 整座秘库轰然坍塌,碎石将入口封得严严实实,只有暗门缝隙里漏进的微光,映着石惊弦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暗道长而狭窄,仅容两人侧身并行。石惊弦扶着脱力的苏母走在最前,指尖划过岩壁的刻痕 —— 是父亲的笔迹,画着奇门遁甲的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八门方位,其中 “死门” 处被圈了三道,旁边还刻着行小字:“龙元寄魂处,双脉相克方得生”。
“龙元残魂没被镇魂阵彻底消灭?” 苏轻晚突然停步,坎水绫无风自动,“我刚才好像听见暗门后面有拖拽声。” 石惊弦立刻按住她的手,离火灵力顺着指尖探向前方:“别出声,左前方三十步,有东西在喘气 —— 不是人,是…… 龙鳞摩擦石壁的声音!”
话音未落,暗道尽头突然亮起两点猩红,龙元残魂不知何时钻了进来,此刻正盘在 “死门” 刻痕处,紫黑色的雾气凝成巨蟒形态,獠牙上滴落的涎水在地上蚀出小坑。石母突然道:“它在等我们入死门!当年你爹说过,龙元残魂最懂奇门阵,专守死门诱人来攻,咱们绕道走生门!”
“生门被碎石堵死了!” 苏母急道,“刚才坍塌时我看见的!” 龙元残魂发出刺耳的嘶鸣,尾尖拍打着岩壁,暗道顶上落下簌簌石粉。石惊弦突然想起《孙子兵法》里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猛地拽住苏轻晚:“轻晚,用你的坎水冻住它的七寸!我从死门冲过去,离火能烧它残魂!”
“不行!死门是绝地!” 苏轻晚拽着他不放,“你忘了刻痕上说‘双脉相克方得生’?咱们俩的灵力明明是相生的……” 石惊弦突然福至心灵,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离火灵力猛地灌进她脉门:“不是相克,是‘相激’!你试试用坎水裹着我的离火,看看能不能造出蒸汽!”
苏轻晚虽不解,却本能地照做 —— 坎水灵力瞬间将离火裹成个滚圆的水球,水汽蒸腾中,暗道里突然弥漫起白茫茫的雾气。龙元残魂在雾中乱撞,石惊弦趁机冲过死门,离火刀直劈它七寸:“就是现在!” 苏轻晚的冰锥紧跟着钉入它的逆鳞,蒸汽遇冷凝成的冰碴混着火星炸开,龙元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竟在冰火相激中一点点消散。
暗道突然剧烈摇晃,石惊弦扶住快要摔倒的苏轻晚,才发现刚才的蒸汽竟蚀穿了岩壁,露出后面的密室。密室中央摆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个穿影阁服饰的老者,胸口插着半块狼牙佩 —— 与石惊弦手中的四佩合在一起,正好拼成完整的狼头。
“是影阁初代阁主!” 石母声音发颤,“他胸口的佩角,和你襁褓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石惊弦凑近水晶棺,老者的脸在幽光中渐渐与影像重叠,而棺底刻的字让他如遭雷击:“石氏后人当记,龙元非恶物,乃镇世之灵,若遇末世,需以双脉血祭,方可得其力……”
“血祭?” 苏轻晚突然抓住他的手,“你看棺侧的凹槽,正好能放下四枚狼牙佩!” 石惊弦将佩放入凹槽,水晶棺突然发出蓝光,老者的残魂从棺中坐起,声音苍老如风中残烛:“后世子孙…… 龙元已醒,西方魔域将破,若不用双脉血启灵,九州必遭涂炭……”
话未说完,密室突然剧烈倾斜,石惊弦拉着众人往出口跑,却见水晶棺里的龙元残魂竟跟着他们飘了出来,蓝光中隐约凝成龙形。石母边跑边喊:“它好像在保护我们!” 苏轻晚也发现了:“刚才碎石砸下来的时候,它用龙尾挡了一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