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军破虏枪营的辕门,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铁色。
石惊弦披着张将军递来的披风,后背的伤口被苏轻晚用坎水灵韵处理过,虽仍隐隐作痛,却已能挺直脊背。他望着营内穿梭的士兵,个个甲胄鲜明,步履沉稳,枪尖在朝阳下闪着寒光 —— 这便是父亲曾效力过的军队,是他从小听到大的传奇。
“张叔,密信上的标记,您看出什么了吗?” 石惊弦攥紧手中的锦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张将军叹了口气,将密信摊在帅案上,指着那个 “岳” 字:“这标记仿得极像,连枪尖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但你看这里 ——” 他用手指点向字底的一处微小刻痕,“真正的破虏枪营标记,每个字底都有这么个‘忠’字暗纹,是岳将军亲手刻下的,除了营中老人,外人绝不知晓。”
石惊弦凑近一看,果然在 “岳” 字右下角发现个模糊的小 “忠” 字,心中稍定:“这么说,是有人故意伪造,想嫁祸给岳家军?”
“多半是这样。” 张将军眉头紧锁,“最近营里确实有些不对劲。粮草总是莫名其妙地短缺,巡逻路线也总被金兵提前知晓。我正怀疑有内鬼,这密信来得正好,咱们可以顺藤摸瓜。”
苏轻晚突然开口:“张将军,您还记得上次粮草短缺时,负责押运粮草的是谁吗?”
张将军想了想:“是三队的队长李虎,他说路上遇到了山匪,粮草被劫了。”
“山匪?” 苏轻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据我所知,那片山路最近很太平,而且就算有山匪,也不敢动岳家军的粮草吧?”
石惊弦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李虎有问题?”
“只是猜测。” 苏轻晚道,“可以先查查他的动向。”
张将军当机立断:“好,我这就让人去查李虎!石贤侄,你和苏姑娘先在营中休息,等有了消息,咱们再从长计议。”
营中的日子忙碌而充实。石惊弦跟着士兵们一起训练,虽然他的武功更偏向灵动,但长枪的基本招式还是一学就会。苏轻晚则帮着军医处理伤口,她的坎水灵韵对愈合伤口很有帮助,很快就和营里的士兵打成了一片。
傍晚时分,查探消息的士兵回来了,脸色凝重地报告:“将军,李虎不见了!他的营房里发现了这个。” 士兵递上一个香囊,里面装着些奇怪的粉末。
苏轻晚接过香囊,闻了闻:“这是迷魂散,看来他果然有问题。”
“不好,他肯定是跑了!” 张将军一拍桌子,“追!”
石惊弦和苏轻晚也跟着追了出去。李虎跑得很快,竟一路往金兵的营地跑去。眼看就要追上,李虎突然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刺向石惊弦:“你敢追我?!”
石惊弦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离火剑出鞘,金焰直逼李虎面门:“束手就擒吧,李虎!”
李虎冷笑一声,也拔出腰间的刀,与石惊弦打了起来。他的刀法很一般,但招式阴狠,专往要害处招呼。石惊弦不想伤他性命,只是一味地防守,寻找机会制服他。
苏轻晚在一旁看得着急,突然吹出一阵箫音,坎水灵韵顺着地面蔓延,李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石惊弦抓住机会,离火剑一架,将李虎的刀挑飞,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服了吗?”
李虎还想挣扎,张将军带人赶到,将他死死按住。
“说!是谁指使你的?” 张将军厉声问道。
李虎哼了一声,不肯说话。
苏轻晚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血影教,对不对?”
李虎浑身一颤,显然被说中了。
“其实你也是被胁迫的吧?” 苏轻晚继续道,“我看你眉宇间有股郁气,不像是心甘情愿做叛国贼的人。是不是你的家人被他们抓了?”
李虎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你…… 你怎么知道?”
“猜的。” 苏轻晚道,“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可以帮你救回家人。岳家军向来赏罚分明,你戴罪立功,我们会从轻发落。”
李虎犹豫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我说!是血影教的坛主抓了我的妻儿,逼我做内鬼的!他们还说,只要我拿到岳家军的布防图,就放了我的家人。”
“布防图呢?” 张将军急问。
“在…… 在我营房的床板下。” 李虎道。
士兵很快找到了布防图,张将军看着图,脸色铁青:“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现在就去救你的家人。” 石惊弦对李虎道,“你带路。”
李虎感激地点点头,带着他们往血影教的一个秘密据点赶去。
据点藏在一座破庙里,周围布满了暗哨。石惊弦和苏轻晚兵分两路,石惊弦带着几个士兵从正面进攻,吸引注意力,苏轻晚则悄悄绕到后面,用坎水灵韵冻住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去。
破庙里,血影教的教徒正在喝酒,李虎的妻儿被绑在柱子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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