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北关的烽火台已燃起三道狼烟,如墨柱冲霄。石惊弦勒住 “踏雪” 的缰绳,望着城头翻飞的 “宋” 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掌心的离火符烫得像块烙铁 —— 昨夜丐帮传来的急报还揣在怀中,金兵五万铁骑压境,先锋已抵临安东郊的八卦阵。
“石少侠,苏姑娘,张将军请二位到中军帐议事!” 传令兵的甲胄上还沾着霜,说话时牙关打颤,“金兵的‘黑风骑’太凶了,昨夜冲垮了咱们三座前哨营,阵眼的奇门旗都被他们拔了!”
苏轻晚指尖凝出三枚冰棱,反手钉在传令兵身后的树干上,冰棱入木三分:“慌什么?奇门阵的旗根还在,拔了旗子不过是断了枝叶。” 她转头看向石惊弦,眼波流转间带了几分笃定,“《烟波钓叟歌》里说‘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黑风骑逞的是匹夫之勇,不懂阵中藏卦的道理。”
石惊弦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离火与坎水灵力交织成淡淡的虹光:“张将军让咱们去,必是要用‘八门颠倒’之法。轻晚,你记不记得师父说过,临安城的地下暗渠,正好对应着奇门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自然记得。” 苏轻晚从袖中摸出张羊皮卷,展开时簌簌作响,上面用朱砂绘着暗渠分布图,“生门在太庙井,死门通西湖底,惊门连着节度使府的地牢……”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声踏碎晨雾,张将军的亲卫纵马而来,马鞍上捆着个金兵俘虏,甲胄上的狼头徽记被血糊住了半边。
“石少侠!苏姑娘!” 亲卫翻身下马,将俘虏掼在地上,“这狗贼说他们的‘黑风阵’是按‘地载阵’布的,还说…… 说咱们的奇门阵早就被他们破了!”
俘虏梗着脖子狞笑:“你们的阵眼旗都被我家将军折了,再过三个时辰,铁骑踏平临安,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石惊弦脚尖在俘虏膝弯一挑,对方 “噗通” 跪地,他却盯着俘虏腰间的铜牌冷笑:“黑风骑的百夫长,腰间该挂狼牙牌,你这铜牌刻的是‘金狼卫’记号 —— 看来是金主亲卫混在里头了。” 他突然屈指成剑,点向俘虏肋下 “章门穴”,“说!阵眼在哪?”
俘虏痛得浑身抽搐,却仍嘴硬:“有种杀了我!”
苏轻晚突然笑了,从鬓边拔下支银簪,簪头的梅花尖在俘虏眼前晃了晃:“听说金狼卫最怕这个。” 她将银簪往俘虏颈间一抹,一层白霜顺着簪尖爬上对方皮肤,“这是长白山的‘冰魄簪’,沾了就会冻到骨头里,你想尝尝四肢僵硬、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冰雕的滋味吗?”
俘虏脸色骤变,喉结滚动着吐出实情:“在…… 在西湖三潭印月的石塔下!我们埋了‘震天雷’,午时三刻引爆,整个奇门阵就会崩裂!”
石惊弦与苏轻晚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 三潭印月正是奇门阵的 “景门”,按《孙子兵法》“以火佐攻者明”,对方想借爆炸毁阵,再以铁骑冲锋,好个毒辣的计策!
张将军的中军帐里,八仙桌上摊着临安城防图,几位长老正围着争论。见石惊弦二人进来,张将军抓起令旗:“老夫打算让‘长枪营’守生门,‘短刀队’堵死惊门,你们觉得如何?”
“不妥。” 石惊弦指着图上的 “伤门”,“黑风骑看似主攻生门,实则想引咱们把主力调去生门,趁机从伤门突入 —— 这是《孙子》里的‘声东击西’。” 他指尖点向西湖方向,“他们在景门埋了炸药,咱们偏要在景门设个‘回马枪’。”
苏轻晚补充道:“我查过暗渠图,景门的暗渠连着死门,死门通西湖底的淤泥滩。咱们可以在暗渠里灌上桐油,等他们引爆震天雷,就顺暗渠把桐油引过去,让他们的火药变成‘火龙’,反而烧了自己的马队。”
一位白须长老抚掌赞道:“好个‘以火攻火’!不过黑风骑的铁甲太厚,寻常火攻怕是……”
“用这个。” 石惊弦解开行囊,里面是数十个陶罐,罐口飘出刺鼻气味,“这是‘猛火油’,掺了硫磺和硝石,沾着就烧,铁甲也能烧穿。”
张将军眼神一亮:“老夫派三百精兵跟你们去景门,其余人按原计划守八门,咱们玩一出‘奇门换影’!”
辰时刚过,西湖的游船都被清空,石惊弦带着五十名精兵,穿着金兵服饰混在金狼卫里,苏轻晚则率人在暗渠里铺浸了猛火油的麻布。三潭印月的石塔下,果然藏着十几个金兵,正往石缝里塞火药引线。
“动作快点!午时就等不及看临安城塌了!” 领头的金兵头目正骂着,石惊弦突然拔刀,刀光如弧劈断引线,同时大喊:“动手!”
五十柄刀同时出鞘,金兵猝不及防,被砍得人仰马翻。头目怪叫着挥斧扑来,斧刃带起的风刮得石惊弦脸颊生疼,他却不退反进,使出 “燎原七式” 中的 “焚江”,刀身在阳光下爆出金焰,顺着斧柄烧上去。头目惨叫着撒手,被苏轻晚掷来的冰棱钉在石塔上,冰棱上的朱砂符咒突然亮起,竟是道家 “镇邪符”,头目在冰里挣扎,很快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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