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弦抱着苏晚晴冲出锁龙阁时,丐帮的号角声已近在耳畔。红娘子提着双鞭站在潭边,身后跟着数十名丐帮弟子,见他出来,立刻挥鞭抽向追来的玄冰卫:“石少侠,快带苏姑娘走!这里交给我们!”
石惊弦点头,将苏晚晴护在怀里,足尖一点,踏着玄冰蛟的尸体跃上岸。合璧的玉佩在怀中发烫,地图上的纹路愈发清晰 —— 从锁龙阁到皇宫,需经 “七星巷”“断云桥”“朱雀门”,每一处都标着奇特的符号,像是奇门遁甲的方位标记。
“这符号……” 苏晚晴靠在他肩头,指尖颤抖地划过玉佩,“是我爹留下的兵阵图,他说能破‘九子连环锁’。” 她咳了两声,脸色更白,“秦霜要去皇宫,定是想偷‘山河社稷图’,那图藏着南宋布防,若被金人得去,半壁江山都要没了。”
石惊弦心头一震 —— 难怪秦霜对玉佩如此执着,原来藏着这层深意。他低头看苏晚晴发紫的唇,突然将离火剑插在腰间,解下外袍裹住她:“抱紧我。” 随即运起轻功,足尖在树梢上轻点,如 “奇门遁甲” 中的 “天蓬” 位,疾如流星往临安城方向掠去。
风灌进衣领,苏晚晴的呼吸拂在他颈间,带着药草的微苦。她突然轻声道:“那年桃花镇,你被恶少堵在巷子里,我扔石头帮你解围,你还记得吗?”
石惊弦脚下一顿,树梢的叶子簌簌落下。怎么会忘?那时他还是个瘦骨嶙峋的乞儿,被人打得嘴角淌血,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扔来块石头,砸中恶少的额头,拉着他往药铺跑,药箱里的艾草香,和此刻她发间的味道一模一样。
“记得。” 他声音发紧,“你还偷了你爹的金疮药,被追得绕着镇子跑了三圈。”
苏晚晴笑了,咳着血笑:“你当时说…… 长大了要当大侠,护着我……”
“我没忘。” 石惊弦加速掠过断云桥,桥下的河水映着他的影子,和记忆里那个攥着石头的小姑娘重叠,“等你好起来,我就去报官,抓秦霜,护着你,护着这江山。”
话音未落,桥头突然射出数道寒芒!石惊弦猛地侧身,将苏晚晴护在怀里,离火剑出鞘,“噌” 地挑飞三支毒箭。箭簇擦着他的手臂飞过,钉在桥栏上,冒出蓝绿色的毒烟 —— 是玄冰卫的 “透骨钉”。
“石少侠,留步吧!” 秦霜的声音从桥对岸传来,他身披玄甲,身后跟着十数名弓箭手,“把玉佩交出来,苏姑娘的解药,我双手奉上。”
石惊弦将苏晚晴放在桥洞下,离火剑斜指地面,火光在剑身上流转:“《孙子》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秦大人用毒箭待客,未免太失体面。”
秦霜冷笑一声,挥手道:“拿下!” 弓箭手立刻搭箭,箭雨如 “坎卦” 水势,铺天盖地而来。
石惊弦足尖点地,身形如 “离卦” 火鸟,在箭雨中腾挪。离火剑舞成一团火球,将毒箭纷纷熔断,剑气扫过桥面,激起漫天石屑,正合 “兵势篇” 中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他突然俯身,抓起块桥砖,运起内力掷向弓箭手 —— 砖如流星,正中最前排弓箭手的手腕,弓矢脱手,阵型顿时乱了。
“好个‘势险节短’!” 秦霜赞了声,亲自提刀冲上,刀风带着 “艮卦” 土性的沉猛,直劈石惊弦面门,“可惜你护着累赘,今日必败!”
石惊弦不闪不避,离火剑反撩,剑尖带着 “离卦” 烈焰,与刀身相撞,“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他借力后退半步,左手突然结 “乾卦” 印,内力凝聚掌心,正是 “八门拳” 中的 “乾天破”,拳风如惊雷,直捣秦霜心口!
秦霜没想到他左手也有招式,慌忙横刀格挡,却被拳风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你竟会‘奇门拳’!” 他又惊又怒,“你是谁的弟子?”
石惊弦不答,剑势陡变,“巽卦?流风”“震卦?惊雷” 接连使出,剑光如狂风卷落叶,逼得秦霜连连后退。苏晚晴靠在桥洞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药丸 —— 那是她爹留下的 “续命丹”,原本想留到最后,此刻却咬碎一粒,将药汁往石惊弦方向一弹。
药汁落在离火剑上,剑光突然暴涨三尺,带着股清苦的药香,竟能压制秦霜刀上的寒气。石惊弦心头一动,剑招更猛,“兑卦?裂金” 直劈刀身,只听 “咔嚓” 一声,秦霜的佩刀竟被劈出个缺口!
“贱人!” 秦霜怒吼,突然从袖中甩出数枚银针,毒针带着 “坤卦” 土性的沉劲,直取苏晚晴!
石惊弦瞳孔骤缩,想回护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射向桥洞。就在此时,一道青影如 “巽卦” 疾风掠过,铁剑挽出个剑花,将银针尽数挑飞 —— 竟是云青!他左臂空袖飘动,右臂铁剑如霜,身后跟着武当弟子,个个手持长剑,剑气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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