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角楼的 “宋” 字大旗在夜风中舒展,如同一道刺破黑暗的光。石惊弦站在军械库的天窗上,离火剑的红光与那面大旗遥遥相对,掌心的兵符烫得惊人 —— 陈武已带着老兵们架起轰天炮,炮口对准西华门,只待一声令下便能轰开缺口。
“弦哥,你看!” 苏晚晴突然指向东南方,那里的夜空被火光染成赤金色,隐约传来 “岳” 字大旗的呐喊。她眼底泛起泪光,“是岳家军!岳元帅的旧部赶来了!”
石惊弦心头一震,那些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铠甲,手持长枪,阵型严整如铁,正是岳家军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的军威。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我大宋从不缺忠勇之士,缺的是聚沙成塔的机会。” 此刻看着岳家军与禁军在宫墙外会合,他突然明白,这机会,就在眼前。
“放信号!” 石惊弦解下腰间的烟火筒,对苏晚晴点头。两人同时点燃引线,两道绿光在夜空中炸开,如同一对展翅的凤凰 —— 这是他们与丐帮约定的信号,意为 “里应外合”。
西华门外顿时传来震天呐喊,张九带着丐帮弟子从金兵后方杀出,打狗棒如林,专挑马腿。金兵阵脚大乱,完颜佶的骑兵被岳家军的长枪阵挡在护城河外,进退不得。
“好个‘围点打援’!” 石惊弦低赞一声,这正是《孙子兵法》“我专而敌分” 的妙用。他转身看向石惊云,二哥的脸色因蛊毒暂缓而缓和了些,只是望着岳家军的方向,青铜面具下的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
王婆婆将一碗药汁递给石惊云:“这是老奴用‘忘忧草’熬的,能暂时压下蛊毒。少将军,咱们该去取火炮的真引线了 —— 完颜佶把它藏在御书房的‘乾坤柜’里,那柜子是按奇门遁甲的‘八门’锁着的。”
苏晚晴立刻铺开从王婆婆那里取来的御书房图纸,指尖点在 “景门” 位置:“乾为天,坤为地,乾坤柜的生门在‘景门’,对应柜上第三层的青铜鼎。弦哥,我记得你爹的兵书里提过,岳元帅曾在御书房留过一枚‘破阵符’,能开八门锁。”
石惊弦摸出怀中的玉佩,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背面刻着个极小的 “岳” 字:“应该就是这个。” 他将石惊云托付给陈武,“陈叔,二哥就拜托你了,若我们半个时辰未回,便直接开炮。”
“少将军放心!” 陈武拍着胸脯,长刀拄地如柱,“末将就是战死,也护二公子周全!”
石惊弦与苏晚晴借着夜色潜入宫墙,暖玉剑的莹光在前方探路,避开巡逻的影阁死士。御书房外的长廊上,影影绰绰站着数名黑衣人,为首的女子手持双剑,剑穗上系着铃铛,正是影阁的 “铃剑” 苏媚 —— 传闻她是苏振南的远房侄女,因误会苏家通金而投靠影阁。
“石惊弦,苏晚晴,你们果然来了。” 苏媚的声音带着铃铛般的脆响,却淬着寒意,“苏伯父的手札里写着,是石啸天害死我爹娘,今日我便替苏家清理门户!”
双剑齐出,铃音急促如暴雨,剑招竟与苏晚晴的 “暖玉剑法” 有三分相似,只是更添了几分狠戾。苏晚晴暖玉剑斜挑,接住她的攻势,莹白剑气如春水般柔化对方的锋芒:“媚姐,手札是假的!是完颜佶篡改了我爹的笔迹!”
“假的?” 苏媚冷笑,双剑突然变招,“那这是什么?” 她掷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染血的苏家家徽,与苏晚晴颈间的半块正好拼合,“我在爹娘尸身上找到的,上面沾着离火剑的火星!”
石惊弦瞳孔骤缩,这才明白父亲绝笔信里 “误伤忠良” 四字的含义。当年父亲与苏媚父母合力追查完颜佶,却在混战中失手错杀,这成了他毕生的憾事。
“是我爹的错。” 石惊弦上前一步,离火剑横在身前,“但他后来一直在找你,想亲自谢罪。媚姑娘,完颜佶才是害死你爹娘的真凶,他用家徽挑拨离间,就是为了让苏家自相残杀!”
苏媚的双剑在空中顿住,铃音变得杂乱。她看着苏晚晴颈间的家徽,又看了看石惊弦眼底的坦荡,突然想起幼时苏振南抱她在膝头,说 “咱们苏家的剑,要护着百姓,不能伤了自家人”。
就在此时,御书房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开了,完颜佶站在门内,金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苏媚,还不动手?忘了你爹娘的血海深仇了?” 他手中把玩着个黑色瓷瓶,正是锁心蛊的解药。
苏媚的眼神剧烈挣扎,双剑的铃铛叮当作响。苏晚晴突然道:“媚姐,你看他腰间的玉佩!”
众人望去,完颜佶腰间的玉佩上刻着个 “金” 字,与石家狼头徽记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 那是金国皇室的私章!
“他是金人!” 苏媚终于醒悟,双剑猛地转向,直刺完颜佶心口,“我杀了你这奸贼!”
完颜佶早有防备,软鞭如蛇缠上双剑,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他手腕一翻,瓷瓶掷向苏媚面门,里面的蛊虫若溅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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