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低桩网附近时,赵磊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创可贴,红着脸递给欧阳然,声音细若蚊蝇:“欧阳哥,你的胳膊……” 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欧阳然。
欧阳然低头看了眼肘部的磨损,刚想说不用,慕容宇却一把抢过创可贴,动作快得像闪电:“还是我来吧,免得某些人手笨,把创可贴贴歪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霸道,心里却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欧阳然的身体。
他的手指碰到欧阳然胳膊时,对方明显瑟缩了一下,像被烫到似的。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触感,细腻而有弹性,像有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麻酥酥的,传遍全身。
慕容宇的动作顿了顿,心跳漏了一拍,然后故意把创可贴贴得歪歪扭扭,像个抽象的符号。
“你故意的吧!”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眼睛圆圆的,像只被惹恼的猫,伸手想去撕下来重贴。他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残留着慕容宇手指的温度,烫得他有点不自在。
“就是故意的,” 慕容宇往后退了一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眼睛弯成了月牙,“谁让你刚才砸我后背的。”
他看着欧阳然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鲜活的表情,像颗被阳光晒化的糖,甜丝丝的。
晨风吹过训练场,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拂过脸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欧阳然看着慕容宇的笑脸,突然觉得有点晃神。阳光在他的发梢跳跃,像撒了把金粉,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亮得像藏着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突然想起昨天预热赛结束时,慕容宇掌心的温度,那么烫,那么有力,像要把什么东西刻进骨子里。
欧阳然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像擂鼓一样,他别开脸,假装看远处的队员训练,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慕容宇垂在身侧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术笔冰凉的金属外壳,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欧阳然俯身调试无人机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还在皮肤上发烫,连呼吸都裹着某种微妙的震颤。
他故意挺直脊背,作战靴重重碾过水泥地,震得无人机机臂上的红蓝警示灯跟着摇晃:看什么呢?再看联赛的冠军就要被我们刑侦系拿走了!
尾音故意拖得又长又张扬,却在转身时对着欧阳然镜片上自己的倒影,悄悄勾起了嘴角。
“做梦,” 欧阳然回过神,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像只骄傲的孔雀,“有我在,你们就等着当老二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自信,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又开始斗嘴,声音在训练场上空回荡,像两只快活的小鸟。晨雾彻底散去,阳光洒满大地,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更长,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藤蔓,再也分不开。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心里竟有些异样的想法,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远处的树荫下,李磊举着手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他看着屏幕里慕容宇帮欧阳然贴创可贴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像只狡猾的狐狸,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编辑着新的信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明暗交错,更显得他神情莫测。
障碍训练场的铁丝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撒了层碎钻,耀眼夺目。慕容宇和欧阳然的笑声混在训练的口号声里,带着青春的张扬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们都知道,这场障碍预演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竞争里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晨雾里悄悄绽放的花,带着隐秘的甜。
慕容宇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给欧阳然。那是枚印着小熊图案的暖宝宝,塑料包装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像块小小的宝石。
“昨天看你好像有点冷,” 他别开脸,声音有点不自然,像被风吹得变了调,“省得你到时候又说体能差是因为冻着了。” 他其实是记得欧阳然冬天特别怕冷,去年冬天越野拉练时,这家伙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是硬撑着,不肯落后。
欧阳然接过慕容宇抛来的暖宝宝,磨砂外壳上凸起的卡通小熊图案硌着指尖 —— 和去年越野拉练时如出一辙。金属包装边缘还带着体温,他摩挲着边角翘起的胶带,记忆瞬间被拉回冰天雪地的训练场。
那时慕容宇把暖宝宝砸在他怀里,睫毛上凝着白霜,嘴里却凶巴巴:别以为我在关心你,冻感冒了拖慢全队进度,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可当欧阳然在午夜值勤冻得发抖时,分明看见那家伙裹着军大衣,偷偷把暖宝宝塞进他的迷彩服内袋。
此刻春日的阳光透过训练基地的玻璃窗,在他手背上流淌成金色的河。暖宝宝的温热透过掌心,像团小火苗顺着血管漫上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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