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愤怒,胸口剧烈起伏,绷带下的伤口肯定又疼了,却顾不上揉,只是死死盯着屏幕,眼里的怒火像要把屏幕烧穿
—— 这不仅是贪污,更是对警徽的亵渎,是对他父母用生命守护的正义的背叛。
慕容宇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发紧。
他伸手按住欧阳然的肩膀,力道放得很轻,像在抚摸易碎的玻璃:
“别激动,我们现在就去查‘海鲨号’,拿到证据,让赵国安无从抵赖。”
他顿了顿,从衣柜里翻出两套海关制服,衣服还带着刚熨烫过的褶皱,是上次查走私案剩下的,
“我们伪装成海关人员登船检查,赵国安就算怀疑,也不敢公然对抗海关执法。”
欧阳然接过制服,手指摩挲着领口的海关徽章,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你这主意,跟在警校那次伪装成清洁工偷进档案室一样馊,”
他突然笑了,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大三那年,我们为了查校园失窃案,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在档案室待了一夜,最后被林峰教官抓包,罚跑三十圈操场。
你跑了二十圈就吐了,还硬撑着说‘是早饭吃多了’,结果被教官罚多跑了五圈,记不记得?”
“总比你上次伪装成外卖员被保安当成骗子强,”
慕容宇回怼道,却还是伸手帮欧阳然整理了一下衣领
—— 对方的动作有点僵硬,显然是肋骨疼得抬不起胳膊。
指尖无意间碰到欧阳然的耳垂,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慕容宇的指尖猛地一颤,赶紧收回手,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
“这次我来主导,你负责用相机记录证据,少动手,你的肋骨还没好,别再添新伤。”
“谁要你保护?”
欧阳然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子,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别过脸,假装扣制服扣子,手指却半天没对准扣眼,
“我只是肋骨裂了,又不是手断了,拍照还是没问题的。”
余光却忍不住飘向慕容宇
—— 对方穿海关制服的样子格外好看,肩宽腿长的身材把制服撑得笔直,黑色皮带勒出流畅的腰线,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
像颗诱人的樱桃,看得欧阳然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生怕被发现异样。
【慕容宇穿制服怎么这么好看……】
欧阳然的心跳得像擂鼓,指尖扣错了三次扣子,耳朵里全是 “咚咚” 的声响,连慕容宇叫他都没听见,直到对方伸手帮他把扣子对齐,才猛地回神,像被抓包的小偷,
“我…… 我自己来!”
慕容宇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甜蜜,像偷喝了蜜水。
“好了,别磨蹭了,”
他拿起伪造的海关证件,塞进欧阳然手里,
“赵磊刚才发来消息,说‘海鲨号’今天上午要补给,正好是登船的机会。”
两人驱车来到港口,晨光已经驱散了大部分雾气,码头上的工人正忙着装卸货物,叉车的轰鸣声、工人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格外热闹。
慕容宇出示伪造的海关证件时,港口保安盯着证件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欧阳然苍白的脸色,皱着眉问:
“你们长官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先去医务室看看?”
欧阳然刚要开口,慕容宇就抢先说道:
“他昨晚加班整理文件,有点低血糖,不碍事。
我们接到举报,说‘海鲨号’可能有违禁品,耽误不起,麻烦您通融一下。”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眼神坚定,丝毫看不出破绽
—— 这是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越是紧张,越要冷静,才能骗过对方。
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他们过去了。
登上 “海鲨号” 的瞬间,欧阳然悄悄拽了拽慕容宇的衣角,低声说:
“你刚才反应真快,我还以为要露馅了。”
“那是,”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得意,
“比你上次伪装外卖员,连餐盒都拿反了强。”
“那是意外!”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 有慕容宇在身边,好像再难的事都能解决。
游艇内部奢华得像座移动宫殿,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墙上挂着的名贵油画;
真皮沙发上放着未喝完的红酒,酒杯里还留着口红印;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混杂着雪茄的味道,让人头晕。
慕容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
—— 走廊尽头站着两个黑衣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手始终放在身后,显然是赵国安的私人保镖,而且肯定配了枪。
“两位长官,我们老板不在船上,”
船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络腮胡,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带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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