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然接过制服,指尖摩挲着领口的监理徽章,冰凉金属让他想起昨天游艇上的惊险
—— 若不是慕容宇拽着他跳海,现在早成了赵国安的枪下魂,连吃火锅的机会都没了。
“这主意跟警校那次装学生查霸凌一样险。”
他突然笑了,眼里闪着狡黠,
“大二那年,我们穿隔壁学校的校服混进去,被教导主任当成逃课的,罚站了一下午,最后还是林教官来捞人。你当时还跟教官说‘是欧阳然非要来的’,把锅全甩给我,忘了?”
“总比你装外卖员被保安当骗子强。”
慕容宇回怼,却还是伸手帮他整理衣领
—— 对方抬胳膊时肩膀会往下沉,显然肋骨还没好。
指尖无意间碰过欧阳然的耳垂,温热触感让他指尖一颤,赶紧收回手假装理自己的袖口,却偷瞄对方反应:耳尖瞬间红得像熟虾,连脖子都泛着粉,看得他心里窃喜。
“谁要你管?”
欧阳然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别过脸扣制服扣子,手指却三次都没对准扣眼,
“我就是肋骨裂了,又不是手断了,拍照还没问题。”
余光却忍不住飘向慕容宇
—— 对方穿监理制服格外好看,肩宽腿长撑得深蓝色制服笔直,黑皮带勒出流畅腰线,喉结随吞咽轻轻滚动,像颗诱人的樱桃,看得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盯鞋尖,连呼吸都变轻。
两人驱车到滨海新区工地时,刚拐进施工路段,刺鼻的铁锈味就混着水泥粉尘扑过来,吸进肺里像吞了把砂纸,刺得喉咙发痒。
工地上一片混乱:
裸露的钢筋堆在路边,锈得像块发霉的面包,一摸就掉渣;
角落的水泥袋印着 “合格”,却轻轻一捏就成粉,风一吹,粉尘漫天飞,像场小型沙尘暴。
慕容宇出示伪造的监理证时,守门保安盯着证件看了半天,又瞅了瞅欧阳然苍白的脸,皱着眉问:
“您这脸色怎么这么差?中暑了?这天可别硬撑。”
欧阳然刚要开口,慕容宇就抢先道:
“他昨晚熬通宵整理检测报告,有点低血糖,不碍事。我们接总公司通知来查材料,麻烦通融下,查完就走。”
他语气平静,眼神坚定 —— 这是父亲教他的,越紧张越要稳,就像父亲当年面对十几个歹徒,也能面不改色周旋。
保安犹豫片刻,还是放行了。
走进工地的瞬间,欧阳然悄悄拽了拽慕容宇的衣角,指尖触到对方制服的粗糙布料,像慕容宇的人一样可靠。
“你反应真快,我还以为要露馅了。”
他压低声音,气息扫过慕容宇的手腕,
“那保安的眼神,跟学校门口查学生证的大叔一样严。”
“那是,”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得意,像被夸的大猫,
“比你装外卖员强 —— 上次你把‘麻辣烫’说成‘麻辣香锅’,还跟保安说‘是你点的’,差点被抓起来,最后还是我救的你。”
“那是意外!”
欧阳然瞪他,却没真生气,反而觉得暖心
—— 有慕容宇在,再难的事都能扛过去。
他想起小时候父母加班,是赵国安来陪他,可现在才懂,那些关心都是假的,只有慕容宇的陪伴才是真的。
两人假装查钢筋时,慕容宇故意用扳手敲了敲生锈的钢筋,“哐当” 一声脆响,钢筋断成两截,铁锈簌簌往下掉。
“强度根本不达标。”
他压低声音,指尖捏着断钢筋,铁锈沾在指腹,
“比警校训练用的模拟钢筋还脆 —— 这要是埋进地下,不出三个月就得塌。”
欧阳然赶紧用袖口的微型相机拍证据,镜头还没收回,就被个满脸横肉的包工头拦住。
对方穿件油污的蓝工装,肚子鼓得像皮球,夹烟的手指油腻腻的,烟灰掉在慕容宇的制服上,留下个黑印。
“新来的监理吧?”
他的声音像破锣,
“别瞎拍,赵局的人不好惹,小心惹祸上身。”
说着,他悄悄往慕容宇手里塞了包软中华,烟盒里还夹着沓现金,至少五千块,摸起来厚厚的。
“一点心意,买水喝。”
包工头堆着谄媚的笑,语气突然阴狠,
“睁只眼闭只眼,不然谁都不好过。”
慕容宇捏着烟盒,心里冷笑 —— 赵国安的人果然嚣张,以为钱能收买一切。
“我们是例行检查。”
他把烟盒推回去,语气冷得像冰,
“材料没问题,我们自然走;有问题,谁也别想蒙混 —— 我们拿国家工资,要对老百姓负责,不是你们赚钱的工具。”
包工头的脸瞬间从谄媚变狰狞,刚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像头愤怒的野兽。
几辆黑轿车疾驰而来,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声响,停在工地中央,扬起漫天粉尘。
赵国安的副手李坤从车上下来,穿黑西装戴墨镜,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手里握着钢管,像群准备捕猎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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