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不是初尝情事的少年少女。无数次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也更容易点燃最原始的火焰。
陆宇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能闻到她发间清雅的香气,这一切都像是最烈的催情剂,让他血液沸腾,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致。某个部位的明显变化和灼热温度,更是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她。
沈清寒的理智在欲海沉浮中挣扎着冒头。现在还是白天,他们刚从人声鼎沸的典礼上回来,身上还穿着这身象征意义的衣服……玄关……实在不是地方。
她微微偏开头,躲开他落在颈间令人心慌意乱的亲吻,气息紊乱,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软和轻颤:
“陆宇……别……现在不行……”
陆宇的动作顿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得像刚刚跑完万米,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骇人的情潮,像一头被欲望驱使却又被强行勒住的困兽,哑声追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急切:“……那什么时候?”
沈清寒被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火焰灼得心尖乱颤,她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剧烈抖动。脸颊绯红如晚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她用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因为周遭极静而清晰无比的声音,飞快地、几乎是气声地说道:
“等……晚上……晚上……随你……想怎样……都……可以……”
一句话,断断续续,细若蚊蚋,却像一道惊天霹雳,瞬间在陆宇的脑海里炸开!
他整个人猛地一僵,几乎是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羞得几乎要缩进他怀里的小女人。巨大的、狂烈的喜悦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真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兴奋和难以置信而变了调,手臂因激动而下意识地将她箍得更紧。
沈清寒羞窘得无以复加,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她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想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他的学士服里,带着破罐破破摔的意味:
“……嗯……骗你干嘛……”
足够了!
这一个轻轻的“嗯”字,对于此刻血脉贲张的陆宇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赦令和最强效的兴奋剂!
“哈哈哈!好!太好了!”他猛地爆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胸腔剧烈震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将沈清寒拦腰抱离地面,兴奋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清寒!你答应了!不准反悔!”他像个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糖果的孩子,脸上的笑容灿烂耀眼,所有的沉稳持重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期待。
沈清寒被他转得头晕目眩,惊呼着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快乐,那份极致的羞涩渐渐被一种柔软的、甜蜜的、甚至带点纵容的情绪所取代。
是啊,他们毕业了。迎来了人生一个重要的节点。他们是彼此深爱的成年人,拥有完全独立的空间和自由。一切,都理所应当,水到渠成。
陆宇终于将她轻轻放回地面,但手臂依然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不肯松开分毫。他眼神亮得惊人,像蕴藏着整个星河,里面充满了对几个小时后夜晚的无限遐想和迫不及待的渴望。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喉结滚动,嗓音依旧沙哑性感,带着赤裸裸的暗示和催促。
沈清寒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努力板起脸,想找回一点身为“沈教授”的威严,尽管通红的耳垂和闪烁的眼神彻底出卖了她:“先……先把这身碍事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我饿了,去做点吃的。你……你不准瞎想!”
“好!都听领导的!保证不乱想!”陆宇从善如流,答应得飞快,嘴角那抹坏坏的笑容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他飞快地在她嘟起的唇上又重重啄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哼着荒腔走板的歌,脚步轻快得几乎要跳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沈清寒看着他那几乎雀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她走到那束向日葵前,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柔软灿烂的花瓣,心中一片暖洋洋的安宁与幸福。
这个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温暖的光斑。屋子里安静极了,却仿佛有一种甜蜜而焦灼的、充满期待的气息在静静流淌,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对于陆宇而言,这个毕业日,圆满得超乎想象。而他知道,真正的“庆典”,才刚刚拉开序幕。夜晚,值得用全部的耐心和热情去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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