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城市的喧嚣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剩下卧室内交织的呼吸声和偶尔抑制不住的轻吟。月光试图挤过帘幕的缝隙,最终也只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痕,勉强勾勒出床上纠缠身影的轮廓。
陆宇践行了他的“宣告”,用近乎虔诚又充满掠夺性的方式,将沈清寒关于“枸杞”的调侃,连同她白日的理智与清冷,一寸寸揉碎、吞噬。沈清寒起初还试图维持一丝矜持,但在陆宇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猛烈如风暴的攻势下,防线早已溃不成军。她像一叶扁舟,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在情欲的海洋里起伏颠簸,指尖在他坚实的背脊上留下无意识的抓痕,呜咽和求饶声破碎不堪。
他仿佛不知疲倦,一遍遍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嗓音重复着“还敢不敢乱说?”,非要逼出她带着哭腔的“不敢了”才肯稍作停歇,但短暂的休整往往是为了下一轮更深入的占有。沈清寒的意识在极致的愉悦和疲惫中反复浮沉,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确实不需要任何外物的辅助,他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漩涡,足以将她彻底淹没。
……
意识最先恢复的是身体的酸痛。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拆解重组过,尤其是腰腿处,绵软得不像属于自己的。沈清寒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阳光已经将窗帘映得透亮,显然时间早已不早。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残留着属于陆宇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混合着昨夜暧昧的痕迹。沈清寒动了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她挣扎着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上午十点四十七分!
她心里猛地一紧,今天上午还有一节研究生专题课!她试图坐起来,却因身体的无力而重新跌回柔软的枕头里。大脑也因为缺氧和疲惫而一片混沌,别说去上课,就是现在立刻起床洗漱,对她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陆宇。
【陆宇】:假帮你请好了,跟学院秘书说你不舒服。安心睡。
消息发送时间是早上八点零五分。
沈清寒看着这条简短的消息,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一方面是松了口气,不用顶着这副样子和混沌的头脑去面对学生;另一方面,则是难以言喻的羞赧。陆宇帮她请假,用的理由是“不舒服”,这其中的隐晦含义,恐怕精明世故的学院秘书多少能猜到几分。她的高冷教授形象,在陆宇这里,算是彻底崩塌了。
她放下手机,把脸埋进还带着陆宇气息的枕头里,发出一声哀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要去招惹那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积蓄起一点力气,慢慢地挪下床。双脚沾地时,腿软得差点跪下去。扶着墙壁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影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嘴唇有些微肿,脖颈和锁骨处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沈清寒赶紧移开视线,打开热水,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疲惫的身体,也试图洗去那份浓烈的、属于陆宇的印记。热水确实缓解了部分肌肉的酸痛,但某些更隐秘部位的异样感,却时刻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沈清寒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一点。走出卧室,客厅餐厅都安静整洁,餐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杯和一张便签纸。
她走过去,拿起便签,是陆宇龙飞凤舞的字迹:
【粥在锅里保温,趁热吃。保温杯里是红枣桂圆茶,补气血。晚上等我回来。
——宇】
落款只有一个“宇”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和占有欲。
看着“补气血”三个字,沈清寒的脸又红了红,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但腹中的空虚感让她无法忽视这份体贴。她走进厨房,果然看到电饭煲处于保温状态,打开盖子,一股米粥的清香扑面而来。
舀了一碗温热的粥,坐在餐桌前慢慢喝着,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她拿起那个保温杯,拧开,红枣和桂圆的甜香混合着淡淡茶味萦绕在鼻尖。她小口啜饮着,甜暖的液体滑入胃中,带来一种被细心呵护的熨帖感。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酸痛,但一种奇异的安宁和满足感却在心底慢慢滋生。抛开昨晚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惩罚”过程,这种醒来后有人安排好一切、被默默关心的感觉,是她过去几十年独立生活中极少体验到的。陆宇的强势和侵略性让她招架不住,但他的细心和体贴,又总能精准地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拿起手机,给陆宇回了条消息:
【沈清寒】:粥和茶收到了。谢谢。
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沈清寒】:你到公司了?
消息发出去后,并没有立刻收到回复。沈清寒想,他大概在忙吧。市政府图书馆的项目,尤其是他提到的第四模块和系统全面升级,必然是千头万绪,需要他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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