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丝”、“魄守藤”、“千年续骨草”、“万年血参”、“赤血虎骨髓”。。。。。。林林总总一大堆药材被陈承安取出,就在这幽冥禁地开始了他的炼丹大计。
他要为父亲陈冥渊炼制出一枚可以断指再生的丹药——“涅盘返生丹”。
幽冥禁地之中,万籁俱寂,唯有地脉深处传来的阴风呜咽作声。陈承安盘坐在一方黝黑的玄石前,目光沉静如古井,身前琳琅满目的药材散发着各色灵光,交织成一片氤氲的霞雾。
他首先取出了“魂牵丝”。此物细如毫芒,却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似有无数魂灵缠绕其上。“魂者,阳气也,居于肝,”陈承安默诵道心,《道德经》之言自然流转于心:“‘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魂之精粹,在于牵绊与记忆,更在于那一点不灭的灵光,此乃生命延续之‘信’,近乎于道。”他指尖凝出的本命丹火,此刻不再仅仅是热力,更蕴含了他对生命灵性的一丝理解,小心地炙烤着魂牵丝,使其化作一滩深邃湛蓝、内蕴无数微光的液体,悬浮空中,仿佛截取了一段生命的星河。
紧接着是“魄守藤”。此藤漆黑如墨,触手生凉,质地却温润如玉。“魄者,阴神也,藏于肺,”他心思电转,《中庸》之意与眼前之物交融:“‘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魄主静,司守藏,乃生命沉淀之根基,执掌形体存续之‘中正’。”他以一股阴柔元力,模拟幽冥之静寂,缓缓碾碎魄守藤,导出那灰白色、仿佛凝聚了万古寂静的汁液,将其与魂牵丝液相融。顿时,阴阳交汇,蓝白二色如太极旋转,并非简单的平衡,而是在对抗中寻求一种动态的、更深层次的和谐法则。
随后,他处理“千年续骨草”与“万年血参”。续骨草性烈,生机磅礴欲溢,“此物蕴含‘生’之法则的暴烈一面,如同春日万物竞发,不容阻挡。”他以文武之火,仿效天地间阴阳交替,反复淬炼,最终提取出一滴翠绿欲滴、法则纹路隐约可见的生命精华。“万年血参”则气血如虹,“此乃气血运行、能量流转法则的具象,如大地脉络,生生不息。”他以自身精元为引,如同绘制法则符箓,慢慢化开其坚硬外壳,引导出那如血玉般温润、内里却蕴含着强大动能法则的能量流。
最重要的“赤血虎骨髓”被置于玉盏。此髓炽热,凶煞血气逼人。“骨髓者,精之所生也,《黄帝内经》有云:‘肾主骨,生髓。’此赤血虎乃上古异种,其髓更是蕴藏了‘造化’与‘毁灭’并生的原始法则之力,是重塑肢体的根基,亦是最大的变数。”陈承安面色无比凝重。他想起了父亲陈冥渊传授的幽冥法则——那并非单纯的死寂,而是轮回、沉淀、转化与归藏的秩序。他双手结印,打出的不再是普通符文,而是蕴含了一丝幽冥法则真意的道纹,如同构建一个小小的法则领域,将那凶煞暴烈之气缓缓转化、剥离,只留存下那最精纯、近乎本源的“造化生力”法则碎片。
所有药液精华悬于空中,光芒各异,法则波动相互牵引又排斥,宛如一片微缩的、尚未稳定的宇宙星云。陈承安屏息凝神,识海中,《丹道秘传·末卷》的玄奥经文与父亲传授的幽冥法则相互印证。
“丹道至极,非仅药力叠加,乃法则重构!”他心中明悟,“‘涅盘返生丹’,逆天而行,触及的正是‘生死’法则的边界。欲在死寂中创生,必要引动并驾驭相关的天地法则。幽冥之地,死寂法则弥漫,于我炼丹本是绝大阻碍,但父亲所授的幽冥法则,恰是理解、甚至短暂借用此地法则的钥匙!”
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天地间那无形的经纬线,生死、阴阳、造化毁灭的法则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尝试以神念为引,将一丝对幽冥法则的感悟融入对药液的控制中,不再强行抗拒周围的死寂环境,而是试图让其成为一个特殊的“药引”或“丹炉”,容纳这逆天之举。
他低喝一声,双手虚抱,所有药液开始向着中心汇聚,这一次,融合的过程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仿佛暗合了某种大道轨迹。丹火自他掌心喷涌而出——那混沌不灭火,霸道绝伦,可焚万物,此刻却被他以无比精妙的控火术及刚刚领悟的法则意蕴小心约束着。当年吸纳的惑神异火特性,加上他自身强横神魂,使得此火亦蕴含影响心神、勾连法则的妙用。
他分出数道心神,如同执笔描绘天地规则,控制着火焰的每一种变化。药液在真火的煅烧下,逐渐融合,一股浓郁的生机夹杂着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这生机之中,竟隐隐带有一丝幽冥的沉静与威严,不再与禁地死寂之气剧烈冲突,反而形成一种奇特的共鸣,引动周遭幽冥之气如潮汐般缓缓波动,仿佛在为这逆天丹成的法则之力让路或加持。
然而,就在丹药即将成型,法则纹路即将彻底稳固的刹那,异变终究还是超越了目前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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