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个小太监早早地来到了陈承安的后夜府邸门前,通报了以后,就在前厅静静地等候,过了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小太监,让前面的门房再次进行了通报。不过这两名小太监明显不同。
前面来的小太监极其恭敬,言语不多,就那么静静地候着,也不着急。后面来的小太监确实颐指气使,里里外外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嚣张气。
前面来的小太监是大太监严嵩派来的,请陈承安去宫里见太上皇的。后面的那个小太监则是当今的陛下帝羽派来的,要求陈承安去面圣。
这两个人分别是两代帝王派来的,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让陈家府邸中的这些下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太上皇那边的小太监恭恭敬敬,而当今陛下派来的太监却是一点恭谨的态度都没有,仿佛来到这里便是对陈家的施舍。
过了一会儿,陈承安并未出现。后来的那小太监等得心头火起,尖着嗓子对侍立在旁的门房和仆役骂道:“你们陈家是死了主子还是聋了耳朵?一个个木桩子似的杵在这儿,没点眼力劲儿!杂家代表的是当今天子!陛下宣召,那是天大的恩典,你们家那个什么陈大人,是瘫在床上了还是怎么着?磨磨蹭蹭,是要陛下和满朝文武都等着他一个不成?”
他见一个老仆低头不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几乎戳到对方脸上:“老杀才!看你那晦气模样!陈家门楣是不低,可那也是老黄历了!现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我们陛下!别以为仗着太上皇的恩宠便可以肆意妄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陈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活该门庭冷落!”
他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位安静等候的、太上皇派来的小太监,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哟,这还等着一位呢?有些人哪,就是看不清形势,抱着枯木当靠山,也不怕掉水里淹死!杂家把话放这儿,今日陈大人若误了陛下的时辰,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一群没用的阉货……养的废物!” 他这话骂得极其难听,连带着把自家同行也捎带上了,太上皇派来的那小太监闻言只是眉头微蹙,依旧默不作声,而陈家的下人们则是个个面色铁青,敢怒不敢言。
正当他骂得唾沫横飞,气势汹汹之际,一个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真是聒噪,哪里来的阉狗在我府中喧哗?我就在这里,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只见陈承安身着一身月白色儒衫,缓步走了出来。他面色平静且带着一丝冰冷,目光如古井无波,实际上就是板着一副死人脸木然地走了出来,先是温和地对着太上皇派来的小太监微微颔首,随后那清冷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嚣张的小太监身上。
刚才还气焰熏天的小太监,被这目光一扫,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满口的污言秽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张狂也瞬间凝固,转而化作了一丝惊惧和慌乱,他下意识地弯下了腰,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道:“陈……陈大人,您可出来了,陛下……陛下急召您入宫呢。”
也难怪这小太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际上陈承安刚才出现到时候,动用了一丝丝精神力量,神识笼罩之下,得自幽冥的法则之力在这阳间也是可以存在的。一瞬间那位小太监仿佛看到了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一个修罗恶鬼,所以没把他吓尿也算是陈承安留手了。
陈承安对着那先来的小太监开口说道:“这位公公此来可有要事?”
那位先来的小太监见到陈承安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来的时候严公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惹了这位爷。心下大定的小太监对着陈承安施礼说道:“王爷,太上皇邀您前去,具体时间您来定,您老什么时候有空了,便去东郊皇陵一叙!”
陈承安点点头,没说什么,那位小太监再次施礼,知趣地退走了。
陈承安再次转头看着后来的那位小太监,开口说道:“”这位公公,我不过是太上皇册封的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也无心过问朝堂之事情,这家国大事也不是我这种破落王爷可以参与的!您是先请回呢还是在这里让本王吃不了兜着走呢?”
说罢,对着下人说道,“送这位公公出府,日后闲杂人等莫要再放进来。”
“陈七,等下去丹盟,我要在丹盟讲道半月。”陈承安吩咐陈七一声,便转身回了内堂。
那位后来的小公公虽然见到了本人,但他没能请的动陈承安,反倒碰了一个软钉子,尴尬之余也只能独自离开,等回了皇宫,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编排一番,不过陈大少对于这些毫不在意,愿意咋说便咋说,自己则是带着陈家的几个下人优哉游哉地去往丹盟。
京城的丹盟曾经是丹盟的总部,自然是恢弘无比,但比起在寒冥关新建的丹盟新总部却是逊色不少。陈承安来这丹盟的次数并不多,一共也没有多少次,但丹盟的所有炼丹师和学徒对陈承安都是毕恭毕敬地态度,毕竟陈承安的雕像矗立在丹盟的广场之上,丹盟的大殿里也有陈承安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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