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在客栈房间内静坐,指尖一缕灰蒙气息缠绕,其中那丝青黑色电芒比前几日似乎凝实了少许,运转之间也多了一丝圆润,不再像最初那般难以操控。虽然距离真正模拟出“噬宙幽雷”的精髓还差得极远,但这种对能量精微层面的掌控练习,本身就对混沌之力的运用大有裨益。
【风雷特性模拟熟练度提升:能量结构稳定性:72%,控制精度:78%。混沌之力流转速度微幅提升。】
就在这时,院外并未响起预料中的叶红鱼传音,反而是一个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存在感的男声直接响起,穿透了客栈简单的隔音措施:“玄渊道友,在下墨渊,冒昧来访,不知可否一见?”
玄渊手中流转的能量瞬间敛去,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墨渊?他竟然直接找到这里来了?是叶红鱼告知的地址,还是他自己查到的?
心思电转间,玄渊声音平淡地回应:“门未锁,墨渊大人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墨渊那身着玄色巡风使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是那副平凡无奇的面容,但此刻单独面对玄渊,身上那股内敛而专业的气息似乎更加明显。他步入房间,目光快速而自然地扫过房间内的布置,最后落在盘坐榻上的玄渊身上,拱手道:“打扰道友清修了。”
“无妨。”玄渊并未起身,只是抬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墨渊大人公务繁忙,怎有空来我这简陋居所?”
墨渊在桌旁坐下,神色坦然:“今日前来,一是为感谢道友此前对红鱼巡使的诸多相助,若非道友慧眼,钱兆之事恐难如此快被发现。”他语气诚恳,听不出丝毫虚伪。
“分内之事,恰逢其会。”玄渊依旧是一样的回答。
墨渊微微一笑,继续道:“这其二嘛,是关于钱兆。昨日近距离感应后,我总觉得其体内那邪功气息有些异常活跃,似乎处于某种临界点。我担心常规监控恐有疏漏,故想再次与道友商讨,是否有更稳妥的监控之法?”他又将问题抛了回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玄渊。
玄渊与他对视,灰瞳深邃如潭:“墨渊大人来自总部,见多识广,精通上古禁制与雷法,难道也没有万全之策吗?我区区一个客卿,所知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的小术,恐难当此任。”
这是直接的试探。
墨渊闻言,脸上并无愠色,反而叹了口气:“道友过谦了。总部虽有些手段,但大多需要提前布置,动静不小,极易打草惊蛇。像道友这般能无声无息洞察先机,甚至能远距离感知‘幽骸’力量残留的手段,墨某自愧弗如。此次案件关乎重大,任何可能提升成功几率的方法,墨某都愿尝试。若道友有何难处或条件,也但说无妨,巡风司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捧了玄渊,又点明了事情重要性,还许之以利,显得坦荡又务实。
玄渊指尖轻轻敲击膝盖,沉吟片刻,才道:“并非推诿。我所用之法,需一特殊媒介,此媒介炼制不易,且与使用者心神相连,若被察觉摧毁,反噬亦是不小。目前,此媒介另有用处,暂时无法调用。”
他这话半真半假,将原因推给了无法动用的“幽寂”。
墨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是墨某唐突了。既然道友有难处,那便还是依先前计划,加强外围监控吧。”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说起来,道友似乎对雷法颇有见解?那日听闻道友能察觉‘幽骸’的阴寒雷力残留,今日观道友周身气息,似乎也隐含一丝风雷真意,虽正大平和,与那邪功截然不同,却也颇为神妙。”
话题终于引到了这里。
玄渊面色不变,淡淡道:“游历四方时,偶有所得,略通皮毛罢了,不及墨渊大人专精。”
“道友过谦了。”墨渊笑了笑,“风雷之力,刚猛迅捷,亦蕴含天地生灭之威,若能悟透,威力无穷。那‘噬宙幽雷诀’亦是窃取了一丝风雷真意,却行阴邪吞噬之事,实乃走入魔道。不知道友对那黑风崖有何看法?那里风雷绝狱,环境特殊,或许残留着某些古老的风雷遗迹或者本源之力?”
他又将话题引回了黑风崖和风雷之力上。
玄渊心中微动,看来这位墨渊大人对风雷之力的执念不浅。他顺着话道:“黑风崖确是险地,蚀骨黑风能消融神念,天然阵法干扰极强,不宜轻入。至于古老遗迹,多是传说,难以考证。”
“是啊,险地往往也伴随着机缘。”墨渊似是感慨,“只是不知那‘幽骸’盘踞于此,是否也与那古老的风雷之力有关?若其真能利用那等地利,恐怕更为棘手。”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玄渊的意见。
“或许吧。”玄渊不置可否,“天地之力,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关键还在执掌力量之人。”
“道友所言极是。”墨渊赞同地点点头,随即站起身,“今日冒昧打扰,多谢道友解惑。钱兆那边,我会再加派人手,务必盯紧。若有任何异动,再让红鱼巡使及时通知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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