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聪透过青龙的视角,看着严东楼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坏了!
搅屎棍搅到真屎了!
他本想着来南楚当个幕后推手,搅弄风云。
哪知道这严东楼就是废物一个。
跟那部电视剧中老谋深算的中书令一点边都搭不上。
他也不惯着严东楼,直接操控着青龙嘲讽道:“严大人,此计甚妙,某听严大人说完,顿时觉得茅厕顿开啊!”
“诶,先生,是茅塞顿开。”
“某是说听得想拉屎。”
“先生怎可如此粗鄙。”严东楼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
青龙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再粗鄙还能有你这个计谋粗鄙?”
他双臂抱胸,丝毫不把严东楼铁青的脸色放在眼里。
你特么让老子搅到真屎,老子还跟你客气?
中书令,算个屁。
大宗师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严东楼气得一掌拍在案几上。
可当他抬头对上青龙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突然想起,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
顿时又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接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先生,本官知道您定有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朱厚聪这才解释道:“严大人,你这条计谋根本行不通,你仔细想想,卢世煜身为吏部尚书,这考题本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他若真想泄题,何须派人去偷?”
“直接默写一份不就成了。”
严东楼听完,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本官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朱厚聪透过青龙的视角,看着严东楼这副蠢相,心里直犯恶心。
这哪是朝廷重臣?
分明就是个没脑子的草包!
南楚如果都是这种货色,那就好了。
所以啊,这事就算查到最后,顶多就是个老吏监守自盗。”
“卢世煜随便领了个不痛不痒的之罪,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严东楼听完,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朱厚聪看着严东楼这副蠢相,突然觉得心累。
跟这种猪队友合作,还不如自己单干来得痛快!
不过他还是说出了电视剧中的那个计谋。
严大人,让那老吏偷题并非不可,但关键在于是谁指使他去偷。
他在案几上写下二字。
我们要给太子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鱼饵,让他自己咬钩。
“先生请讲!”严东楼连忙说道。
朱厚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太子宇文权丧母丧妹,不受皇帝喜爱,舅舅又被迫离京。”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过去失去的太多,对自己剩下的东西太想留住,太过执着。”
“可越想留住越会失去,到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狼狈,越难看。”
“我们可以利用他这一点,这样…”
朱厚聪将那部电视剧中的谋划,一点一点详细讲出。
听得严东楼拍案叫绝。
第二天,他便依着朱厚聪的方案开始布局。
而这场局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考场的座次。
朱厚聪让负责巡视考场的严东楼,以其中一间考室年久失修为由,暂停使用。
而严东楼选的就是天字第三十号考室。
如此一来,原本坐在天字第三十号考室的贡生,就会顺延一位,坐在天字第三十一号考室,往后依次类推。
而他又把原本粗糙的盗题计划改得更加精细化。
于是整个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考试开始的前一天夜里,老吏前往房间盗取考卷原件,结果被严东楼“偶遇”,抓了个现行。
而严东楼并没有选择告发,而是抓住其把柄,逼迫他把原件留下来,栽赃给太子,把太子拖下水。
接着又让他把内容誊抄一份,在考试开始之前交给顾惜朝,说是太子交给他的。
老吏按照严东楼的吩咐做好了一切。
严东楼也在春闱当天准确的抓住了作弊的顾惜朝和老吏侄子。
不出意外,事情惊动了南楚皇帝宇文鉴,事关科举大事,自然由他来亲审此案。
而老吏在交代盗题一事的过程之中,按照严东楼的吩咐,说自己是受了卢世煜指使。
就在这时,南楚十二卫中的控鹤卫,竟然从齐王府上搜到了考题的原件。
接着老吏立刻便反水,说自己是受了齐王宇文棠指使,才这么做的。
逼得严东楼不得不承认是他一手谋划了此事,与齐王无关。
严东楼也因此下狱候审。
朱厚聪从南楚密探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轻笑一声,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鱼儿咬钩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叩声。
是府中的管家隔着门扉恭敬道:先生,我家大人请您一叙。
朱厚聪眉头微蹙,严东楼不是已经被下狱了吗?
怎还能如此自由地见人?
看来这中书令在南楚朝中的权势,比想象中还要根深蒂固…
半刻钟后,朱厚聪控制着青龙换上一身狱卒装扮,来到了牢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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