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公益论坛”落幕的第二天午后,陈曦在工作室对着电脑整理合作意向表——表格里密密麻麻记录着23家企业的合作需求,从物资捐赠到课程联合开发,每一项都需要仔细核对。指尖在键盘上敲到发酸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沈砚川”三个字让她瞬间放松下来。
“忙完了吗?”沈砚川的消息附带了一张照片,画面里清溪古镇的枫叶被夕阳染成金红色,一片片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层碎金,“今晚枫叶正艳,想约你去上次那家茶馆坐坐,给你带了样东西。”
看着照片里熟悉的场景,陈曦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自从论坛结束后,她忙着对接新企业、梳理下季度项目规划,已经快一周没和沈砚川好好聊过天。她快速保存文件,回复道:“刚整理完资料,我现在出发,还是在靠窗的老位置等你?”
“我已经在这儿了,给你点了热的百合雪梨饮,等你过来。”沈砚川的回复快得像早有准备,还加了个小小的笑脸表情。
傍晚六点半,陈曦驱车驶入清溪古镇。远远就看到枫叶茶馆的红灯笼亮着暖光,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沈砚川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盒面,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枫叶上,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推开门的瞬间,风铃轻轻作响。沈砚川立刻抬头,眼里瞬间漾起笑意,像冰雪融化般温暖:“来了?路上没堵车吧?我还担心你会晚到,特意让老板多温了会儿饮。”
“没堵车,就是工作室离这儿有点远。”陈曦走到桌前坐下,刚想拿出整理好的合作意向表和他分享,就见沈砚川把丝绒盒子轻轻推到她面前,“先看看这个,给你的。”
盒子的触感细腻柔软,陈曦好奇地打开,里面不是上次那枚枫叶戒指,而是一条银色项链——链身纤细,吊坠是一片镂空的枫叶,叶脉纹路清晰精致,枫叶中心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蓝宝石,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把夜空里的星星揉进了金属里。
“这是我托珠宝设计师定制的。”沈砚川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枫叶代表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蓝宝石的颜色……我觉得和你眼睛很像,清澈又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曦拿起项链,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得发烫。她想起上次在这家茶馆,沈砚川拿出戒指告白时,她因为“生态计划”未完成而暂时拒绝,当时他眼里的失落她至今记得。可他没有气馁,也没有追问,只是默默记着她的喜好,用这样温柔的方式,继续传递着心意。
“我很喜欢,谢谢你,沈医生。”陈曦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真诚。
沈砚川笑着接过项链,起身绕到她身后。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带着温热的触感,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项链扣好的瞬间,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呼吸的温度:“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公益项目上。新对接的23家企业需要磨合,健康小屋的AI设备还要培训,艺术工坊的墙面绘制也没完成……你有太多事要做,还没做好进入一段感情的准备。”
陈曦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转过身,撞进沈砚川的目光里。他的眼里没有丝毫催促,只有满满的理解和耐心,像清溪古镇的流水,安静地围绕着她,却从未想过离开。“沈医生,我……”
“不用急着回答我。”沈砚川轻轻打断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稳定而温暖,“我不是要逼你做决定,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需要等多久,我都会在这里。之前我们约定,等‘生态计划’稳定了,一起带孩子们来捡枫叶、烤红薯,这些约定我都记着,等你准备好,我们再一起实现。”
这时,茶馆老板端着两杯百合雪梨饮走过来,笑着打趣:“你们俩可真有缘分,上次来的时候枫叶刚红,这次来刚好是最艳的时候。对了,上次说要带孩子们来玩,什么时候带呀?我这儿还存着孩子们上次画的枫叶书签呢。”
“快了,等忙完这阵子就带他们来。”沈砚川笑着回应,目光转向陈曦时,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陈曦喝着温热的雪梨饮,清甜的梨香混着百合的温润在舌尖散开。她看着窗外飘落的枫叶,想起沈砚川为“生态计划”做的一切——为了健康小屋的选址,他跑遍500所学校,鞋子磨破了两双;为了给孩子做心理疏导,他经常加班到深夜,整理出厚厚的《儿童情绪沟通手册》;上次舆情危机时,他第一时间联系10家医院发布联合声明,还把自己的门诊时间调整,腾出时间帮她整理医疗记录。
他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而是融入在每一件为她、为孩子做的小事里。
“沈医生,”陈曦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他,指尖轻轻回握他的手,“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因为我不想让感情成为项目的负担。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珍惜你对我的好,也很期待我们一起带孩子们来捡枫叶、实现所有约定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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