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阡墨黏人程度与日俱增,发展到后来,
几乎到了慕笙歌离开他视线超过半小时,他就会开始坐立不安的地步。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将人绑在身边,某天清晨,
傅阡墨顶着慕笙歌略显无奈的目光,献宝似的将几份股权转让文件推到了对方面前。
“笙笙,这个给你。”
傅阡墨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叼来了自己最珍贵骨头的犬科动物,
“以后你陪我去公司,顺便帮我看看它们,好不好?”
慕笙歌扫了一眼文件抬头,是几家与傅氏主业关联不大但前景颇佳的子公司。
他挑了挑眉,看向傅阡墨:“什么意思?”
“就是……送你呀。”
傅阡墨说得理所当然,仿佛送出的不是价值数亿的公司,而是几颗甜美的糖果,
“我的就是你的。而且有你在旁边看着,我安心。”
慕笙歌看着他眼中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依赖与信任,心底微微松动。
他没有推辞,只是接过文件,淡淡应了一声:“好。”
于他而言,接收这几家公司,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更方便他整合资源,加速与慕氏的剥离。
慕氏早已外强中干,在慕承业和他那对宝贝A/O儿子们的折腾下,
颓势尽显,如今失去了与傅家这门最强有力的联姻纽带,崩塌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随着慕笙歌接手傅阡墨赠予的公司,并雷厉风行地开始进行业务切割与重组,慕氏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资金链断裂的传闻甚嚣尘上,股价应声暴跌。
慕承业就是在这样的焦头烂额中,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怒气冲冲地闯到了常青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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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业被阿姨请进门时,慕笙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而傅阡墨则腻在他身边,削着苹果,切成小块,殷勤地递到慕笙歌嘴边。
那画面,刺眼得让慕承业血压飙升。
“慕笙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慕承业指着慕笙歌,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慕家垮掉?别忘了你姓什么!”
慕笙歌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没听见这歇斯底里的咆哮。
傅阡墨却瞬间沉了脸。
他将水果刀“啪”地一声放在茶几上,抬起眼,墨色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层浮于表面的、礼貌的嘲讽:
“慕董事长,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就是您的教养吗?”
他语气平稳,却字字如刀,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是您先动了将笙歌换个人选,送去讨好李家的心思。
怎么,如今李家不肯接手您这烂摊子了?”
慕承业被噎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口不择言地吼道:
“傅阡墨,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不是早就打算和他退婚了吗?!现在又在这里演什么情深义重!”
“退婚?”傅阡墨猛地愣住,脸上是货真价实的震惊和茫然,“谁造的谣?是上次商场里那个脑子不清醒的Omega吗?”他下意识看向慕笙歌,生怕“老婆”误会。
慕笙歌终于放下杂志,抬眸,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慕承业提及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傅阡墨见他这般,心头莫名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攥住了他。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紧紧拉住慕笙歌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即将流逝的东西,同时对慕承业大声道:
“退婚?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语气急切,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仓促,
“笙笙,把我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给他看看!”
慕笙歌配合地从随身携带的证件夹里傅取出那本崭新的红本本。
是阡墨坚持让他贴身带着的。
傅阡墨飞速的接过,用力拍在慕承业面前的茶几上。
“看清楚了!我和笙笙,是合法配偶!”傅阡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更像是……恐慌。
那抹鲜艳的红色,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慕承业脸上。
他瞪着那本结婚证,嘴唇哆嗦着,脸色由青转白,最终化为一种颓败的死灰。
慕承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卡在喉咙里,
化作了一声无能狂怒的粗喘,最终踉跄着摔门而去。
闹剧收场,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傅阡墨却依旧紧紧攥着慕笙歌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有些发白。
“笙笙……”他低唤一声,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另一只手扶住额头,“我头好疼……”
慕笙歌扶着他坐下,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眉头微蹙。
他伸手,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傅阡墨的太阳穴,动作熟练而轻柔。
“没事了。”慕笙歌的声音依旧清淡,却像一缕微风,拂过傅阡墨焦躁的心湖。
傅阡墨顺势将脸埋进慕笙歌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清冽安稳的气息,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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