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阡墨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关掉了手机屏幕,那些甜蜜到刺眼的文字和评论区里关于
“alpha大傻狗到底怎么追到beta美人”的调侃,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他需要知道真相,至少是部分真相。
“老周,”傅阡墨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周临,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我失忆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我和他。”
周临其实知道的也不全面,毕竟那是好友的私密生活。
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你出院那天,在病房里第一次见到慕笙歌,
然后就跟中了邪似的,眼睛都直了,回头就揪着我问他是谁,还说什么……相信一见钟情。”
周临说到后面,语气都有些无奈,
“再后来,你脑子里就只剩那天仙,还屁颠屁颠搬去了常青湾,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一见钟情?
黏得紧?
这些词汇像重锤一样敲在傅阡墨心上,与他二十八岁构建出的冷漠世界格格不入。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傅阡墨猛地站起身:“我先回去看看。”
“诶?不是,你这刚来怎么就走啊?”周临傻眼了,这人风风火火跑来,就为了问这么两句,然后又要回去?
那他来这一趟是图啥?
傅阡墨没有解释,或者说,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想要立刻回到常青湾的冲动从何而来。
只是几乎有些仓促地离开了周临的公寓,拦了辆出租车。
一来一回,加上在周临那里耽搁的时间,回到常青湾时,已是夜深人静。
别墅区灯火零星,只有他们这栋小别墅,还在黑暗中透出一点微光。
傅阡墨推开小别墅的门,玄关只留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
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圈暖黄的光晕。
偌大的房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傅阡墨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仿佛闯入了某个不属于自己的静谧领域。
他放轻脚步,一点点挪进客厅。
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傅阡墨模糊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笙歌似乎就那样静静地等着,在看到他出现时,朝着傅阡墨的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
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坐过来。”慕笙歌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同于白日的清冷或强势,
此刻竟带着一种异常的温柔,像夜色中流淌的月光,蛊惑人心。
傅阡墨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下意识地,被那声音牵引着,一步步走了过去。
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俯身,将沙发上的人紧紧圈在了怀里。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奇异地抚平了傅阡墨一路上的焦躁与不安。
怀抱是温热的,带着慕笙歌身上独有的冷香。
但紧接着,傅阡墨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在微微轻颤。
那颤动的频率很细微,不像是害怕,更像是一种……极力压抑着的情绪波动,
像是在笑,又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几乎要化作低泣。
这细微的颤抖,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傅阡墨心底某个隐秘的开关。
一种混合着心疼、懊悔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猛地扼制住了他。
傅阡墨清晰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不假思索的、带着急切保证的语气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乱跑了。”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怎么会这么自然地道歉?还保证不会乱跑?
这简直像是被驯服了的宠物在向主人认错。
傅阡墨感觉到怀里的慕笙歌似乎怔了一下,随即,那轻微的颤抖停止了。
一种近乎愉悦的气息从慕笙歌身上散发出来。
慕笙歌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抬起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傅阡墨敏感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酥痒。
傅阡墨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脖子真的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项圈,而牵引绳,就握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但他忽然真真切切感觉到一个微凉的、环状的东西,轻轻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是预想中冰冷的金属链,触感更温润一些。
“还知道回家,”慕笙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奖励般的意味,凑近,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是给乖小狗的礼物。”
傅阡墨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点认命般的屈辱和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期待,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触手一片微凉,像金属质感的东西。
不是狗链,是一条设计简约却质感十足的项链。
不过与其说是项链坠子……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狗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组交织在一起的字母——M.S.G & F.Q.M。
慕笙歌和傅阡墨
“你……你……”傅阡墨喉结滚动,心情复杂难言,既有一种被标记归属的微妙羞耻,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人在乎着的隐秘悸动。
这种矛盾让他几乎语无伦次。
最终,那点残存的、属于二十八岁傅阡墨的骄傲让他挣扎着开口,声音闷闷的:
“我不是他。”傅阡墨认为慕笙歌做的这一切,温柔、强势、甚至是这条刻着名字的项链,
都不过是透过他在看那个二十岁的、会对他死心塌地、热情似火的自己。
“是二十岁的我死皮赖脸把你追到手,你想要的,不过是二十岁的我而已。”
傅阡墨试图划清界限,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酸涩。
他以为慕笙歌会否认,或者继续用那种强势的态度逼迫他承认。
慕笙歌闻言,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抚过傅阡墨的后颈,在那块敏感的Alpha腺体附近流连,
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仿佛海妖的低吟:
“我的乖阿墨,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慕笙歌抬起傅阡墨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即使在黑暗中依旧流光溢彩的墨色瞳孔,
又凑近傅阡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一字一句中清晰而笃定:
“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二十八岁,莽撞张扬也好,冷漠防备也罢……”
“不都是我的阿墨吗?”
喜欢你是受啊,怎么忽然攻起来了!?请大家收藏:(www.20xs.org)你是受啊,怎么忽然攻起来了!?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