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阡墨独自坐在座位上,看着慕笙歌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他从未真正相信过自己患有严重幻觉这套说辞,那些记忆碎片如此真实,带着血肉的温度。
但此刻,身处这个看似正常却处处透着诡异的疗养院,
面对行为“异常”的周临和明余,
以及态度专业疏离的慕笙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感袭上心头。
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贯穿了他的太阳穴,
像是有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凿了进去。
视野瞬间模糊,耳边响起嗡鸣。
晏阡墨颤抖着手伸进口袋,摸出那颗绿色的糖果,
近乎粗暴地撕开糖纸,将硬糖塞进了嘴里。
清甜的番石榴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凉意,似乎稍稍缓解了那阵剧痛。
慕笙歌端着两份早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晏阡墨脸色苍白,
额头渗出冷汗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的模样。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在晏阡墨身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
用微凉的指腹轻柔地按压着晏阡墨的太阳穴,试图帮他缓解不适。
温柔的触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晏阡墨一直紧绷,强行维持的冷静外壳骤然碎裂。
他转过身,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将脸深深埋进慕笙歌穿着白大褂的胸膛,
压抑的抽泣声闷闷地传了出来,泪水迅速濡湿了那洁白的衣料。
慕笙歌被晏阡墨这突如其来的,完全失控的情绪爆发弄得一怔,按压太阳穴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开口,带着困惑:
“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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