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爷奶出来买菜,因为没买到肉。
老爷子说去别的地方瞧瞧,让他陪奶奶在路边等。
哪知左等右等不见老爷子回来,路上突然又乱起来,一问才知道黑市那边出事了。
想到老爷子说去想办法,除了去黑市还能去哪儿?
奶奶当场腿就软了!
他将老太太安顿在附近坐下,又急着四处找人,现在一颗心还突突跳着。
“哟!是我大孙子找来了。”
大爷闻声,唇角再次扬了扬,指着大步而来的褚云辉对骆尧介绍道,
“这是我孙子褚明辉,今年二十二,在京城当兵。”
说着,老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小姑娘怎么称呼呢,拍了下脑门,
“瞧我,只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自报家门呢!我姓褚,就住前面镇政府大院,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听对方住在政府大院,骆尧眼底浮起一丝光亮。
能住政府大院,家里一定有人在镇政府工作吧?那她这户口问题是不是有望提早解决了?
于是大方回道,“我姓骆,单名一个尧字,褚爷爷您喊我骆尧就行。”
“好好!骆尧,好名字。”
褚老看骆尧是越看越满意!
褚明辉这时也气喘吁吁小跑至跟前。
褚老牵着他就将骆尧好一通夸赞!
话里话外那意思,今天若不是遇到骆尧,他们全家都要倒大霉似的。
褚明辉先是被骆尧样貌看得一怔,后又讶异于老爷子口中那大力气和医术。
单凭想象,他实难将老爷子口中所述之事全部安插在眼前娇滴滴小姑娘身上。
但他也深知,自家爷爷完全没必要扯谎诓他。
“今天这事儿,多谢了!”
褚明辉干巴巴道出一句,挠挠头,局促噤了声。
褚老怒其不争斜睨他一眼,接话道,
“骆丫头呀,你刚刚也跑累了,要不要去爷爷家里歇歇?你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怎么也得让我这老头子表示一下不是?”
“顺手的事儿,褚爷爷您客气了!我来镇上还有些事情要办,今儿就不去家里叨扰了,咱这三花镇又不大,以后总有机会的。”
骆尧想结下这个善缘,但为这点事儿登鼻子上脸去人家家里,多少就有些挟恩图报意味了。
她拎起一旁药篓背在身后,笑着提醒道,
“那我就先走了,褚爷爷你那脚最近还是要少走动,好好养两天才行。”
老爷子见骆尧要走,身边大孙子又只会愣愣瞪俩眼珠子干瞅着,那张嘴是半点使不上力。
抬手给了大孙子一个脑瓜崩,心里急得挠痒痒!
直到骆尧走出十来米远,才恍然一拍大腿,“骆尧丫头呀,你还没告诉爷爷,你是哪个大队的?”
骆尧回头,“我住赵家囤!褚爷爷咱们回头见哈。”
说着,大跨步走出胡同。
“你这小子!真是半点没学到你老子那点机灵劲儿!”
看骆尧走远,褚老爷子点着褚明辉鼻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多好的姑娘呀!过了这个村,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说着,背起手,气鼓鼓朝反方向走去。
褚明辉望着胡同尽头足有半分钟才堪堪回神,拎起脚边的编织袋,朝老爷子追去......
“主人,姓褚那小子看你那眼神儿你瞧见没?”
路上,骆风那小奶音再次冒出来。
“瞧见什么?你是觉得你主子这样貌不配,还是别人眼睛瞎?多正常点事儿!”
自从换上原身这副皮囊,骆尧已经习惯别人看她的眼神儿。
美女嘛,谁见了不想养养眼?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倒也是!”
骆风道,“不过,那小子长得可比赵远那家伙高大帅气多了!主人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真没一点点那方面想法?”
骆尧蹙眉!
什么叫她年纪不小了?按她现在这身体,也才刚满十七岁好不好?
褚明辉外在条件确实不错,可也没惊艳到让她一见钟情,想要跟他谈对象的地步。
不过,说起男人,如果真遇到合心意的,她也不排斥好好谈一个。
毕竟造物主将人分为男人女人,阴阳调和这规律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而且,上辈子她已经素了一世,总不能再素一辈子!
生而为人,各中滋味还是要品一品的,不然岂不枉费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
再次来到供销社。
骆尧这次明显有了底气。
先去工业品柜台买了暖水瓶、搪瓷盆、搪瓷缸,又去日用品柜台买了香皂、蛤蜊油、卫生纸……还有两条月事带。
没办法,这年代国内还没有卫生巾,做为女人,这东西可是必需品。
最后走到糖酒柜台又称了一斤红糖和一斤大白兔奶糖。
原主这身子不比她前世,尤其每月那几天,还需好好调理一番。
这一下就花出去十八九块,糖票和工业券也花了个干净。
因为手里没有布票,她还没能买到布料。
拎着东西从供销社出来,骆尧不禁感叹这年代物资匮乏,有钱都不能花得尽兴,还要票证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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