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能力解除吧,昨天闹了一晚上饿了坏了吧?该让他俩起来做饭了。”轻咳一声,凌循转移了话题,小胖鸟确实是受她控制来转移顾曦注意力的,但是那俩字可不是她想说的,绝对不是。
顾曦嘿嘿一笑,不再逗她,这事要循序渐进不是吗~
响指一响,那笼罩在隔壁房间的时空凝滞之力,如同泡沫般悄然消散。
“嘶…咋这么冷啊!娘,门咋开了?谁开的?”
几乎是在限制解除的瞬间,隔壁就传来了李建军带着浓重鼻音的嘟囔,他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紧接着是王婆子哆哆嗦嗦的抱怨:“冻死俺了!刚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这门咋自个儿开了?”他们被静止在时间长河之外一整夜,身体和意识都停留在昨晚被定住的那一瞬间,此刻骤然回归正常的时间流速,凛冽的空气如同冰冷的刀子刮在皮肤上,冻得二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极度的困倦如同沉重的枷锁拖拽着他们的眼皮,却又被这刺骨的冰冷硬生生冻醒,处于一种既疲惫不堪又无法安睡的折磨之中。
顾曦心情愉悦地弯起唇角,带着肩头的小胖鸟八十,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那扇破旧的房门口。
她倚在门口,看着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暖意的母子二人,砸吧着嘴说道:“啧啧啧,都几点了?还在这儿缠绵呢~是打算把自己当咸鱼腌在这破炕上吗?赶紧给我滚起来做饭!想饿死我们吗!”
她刻意用了“缠绵”这个词,带着恶意的调侃,看着母子二人僵硬的身影,心里乐开了花。
床上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惊得茫然地抬起头。
李建军使劲揉了揉困倦不堪的眼睛,迷糊地看向窗外:“做饭?这不刚躺下还没…”
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王婆子已经惊恐地瞪大双眼,干枯的手指颤抖地指向窗户。
李建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透过那糊着发黄旧报纸的窗棂,外面哪里是深夜?分明已是天亮。
巨大的惊恐充斥在他们脑海里,他们明明刚刚躺下,怎么一眨眼,漫漫长夜就过去了?
两人对望一眼,随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冰冷的泥土地面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刺骨的凉意,让他们牙齿咯咯打颤,却连一句抱怨都不敢发出。
顾曦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不满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是真的很饿。
“我昨晚跟着你们担惊受怕,都没怎么吃饱,今天必须吃肉补回来,李建军,你去院子里,把那个叫得最响的公鸡给我杀了,还有你!你别愣着,赶紧烧水,把鸡给我收拾干净了,要是让我吃到一根毛,有你们好看!” 她像个专横的女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个面色惨白的奴隶。
李建军苦着脸冲进鸡圈,顿时引得一阵鸡飞狗跳。
王婆子则颤巍巍地蹲在灶膛前,用发抖的手试图点燃潮湿的柴火,浓烟呛得她直流眼泪,却不敢咳嗽得太大声。
整个过程中,顾曦就抱着手臂,优哉游哉地靠在门边盯着,肩头的八十也学着她的样子,把纸做的翅膀也放在胸前,趾高气扬地盯着两人的动作,仿佛在尽职尽责地监督。
顾曦倒不是怕他们下毒,她和凌循的体质,寻常毒药根本无效,她纯粹是闲得无聊,外加不想待会儿享用的食物被这两个家伙糟蹋了。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热气腾腾的饭菜总算弄好,一大盆炖得入味的鸡肉摆在桌子中央,虽然调料匮乏,烹饪手法也堪称粗暴,但浓郁的肉香依旧充满了这间破旧的屋子,勾得人食指大动。
凌循和顾曦安然坐在桌边唯一还算完好的长凳上,李建军母子则被勒令蹲在靠近门口的墙角,像两只等待施舍的流浪狗。
他们面前的地上,放着两碗清澈得能当镜子照的稀粥,以及一小碗飘着可怜巴巴几点油花的鸡汤。
凌循慢条斯理地从盆里挑出一只炖得烂熟的鸡腿,放到顾曦碗里,目光淡漠地扫过墙角那对缩成一团的母子,“我对你们多好,我们吃肉,你们还有汤喝,也算沾了荤腥。”
王婆子死死低着头,双眼怨毒地盯着面前那碗清汤寡水,心里早已骂翻了天:“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天杀的女魔头!”
但所有的诅咒都只敢在肚子里,脸上不敢泄露分毫,只能跟着一言不发的儿子,像两条被驯服的野狗,小口小口地扒拉着那没什么温度的稀饭。
顾曦却是真的饿坏了,昨晚情绪大起大落,又经历了那样激烈的事情,体力消耗巨大,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此刻闻到这朴素的肉香,她也顾不上什么优雅形象了,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鸡肉炖得还算软烂,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油润的汤汁沾满了嘴角也浑然不觉,只觉得这是近来吃过最满足的一顿饭。
她肩头的八十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突然张开嘴,带着夸张的童音说道:“主人好能吃!主人好厉害!吃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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