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与气流的呼啸在空中环绕。
歼-5战斗机的油箱在加满的情况下能支撑两个半小时的续航。
不过封修显然没打算耗尽燃油...他操控着战机在云层间灵活盘旋了40多分钟，时而做出桶滚动作划破天际，时而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又骤然拉升。
机翼划过空气时发出的锐利呼啸，在整个空军基地上空回荡。
最终，战机如一只收翅的雄鹰，平稳朝着跑道俯冲而下。
机轮接触地面的瞬间，机身传来一阵轻微的颠簸，随即稳稳地向前滑行。
轮胎与跑道摩擦，滑行了约莫六百米后，稳稳的停了下来。
“爽！”
封修摘下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短发，哈哈大笑起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贺怀德，眼底还闪烁着兴奋光芒：“怎么样？我的驾驶技术还能入眼吧？”
贺怀德坐在副驾驶座上，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双手仍下意识地攥着安全扶手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从战机升空时那教科书般的姿态，到中途连续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无比。
就好像经历过千锤百炼一般。
作为龙国最顶尖的飞行员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动作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手都需反复演练。
可封修一个从未接触过真机的新手，竟能一气呵成，仿佛与生俱来便懂得如何操作战机一般。
在贺怀德眼中，封修已然是天才二字的极致诠释。
整个龙国空军，乃至世界范围内，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在首次试飞便达到这种水准的人。
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只要给封修配上足够弹药，单枪匹马就能搅得敌方空军天翻地覆，说不定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一场小型战役的走向。
此时，周晓晨已经快步跑到机舱旁，伸手稳稳接住封修递来的头盔。
“怎么样，小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上下打量着封修，眼里满是关切。
封修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骨骼脆响：“放心吧，浑身舒坦，比开坦克还过瘾...你要不要上去体验一把？”
周晓晨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算了吧，我是玩坦克的，对飞机一窍不通，上去怕是连点火都不会。”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封修整理了一下飞行服，朝着远处围观的士兵们挥了挥手。
那些穿着蓝色作训服的士兵们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不少人手里还举着军帽，眼神里满是崇拜与好奇。
就在封修准备离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封修！给我们唱首《万疆》吧！”
这一喊仿佛点燃了引线，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是啊！来一首《万疆》吧！”
“上次在大会堂听了一遍，到现在还在脑子里打转呢！”
“就唱一段也行啊！”
《万疆》？
封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几个月前在四九城大会堂的那次演出。
那场献唱过后，这首歌已经传遍整个龙国。
如今走到哪里，总能听到有人哼唱那熟悉的旋律...尤其是在军队里，几乎成了士兵们拉歌时的必点曲目，连刚入伍的新兵都能一字不落地唱完。
他低头笑了笑，朝着人群扬了扬手，清了清嗓子。
既然大家想听，不妨就应了这份热情。
“好，那我就献丑了！”
封修并没有推脱，转身便来到了那些空军战士的近前。
此时，贺怀德也走上前来，大声道：“全体都有，列队...坐下！”
片刻过后，封修的歌声随之响起，一首万疆也随之唱了出来。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幸，生于你怀...承一脉血流淌！”
“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
“吾国万疆，以仁爱！”
“千年不灭的...信仰！”
虽说这首歌听过了无数遍，军区里几乎隔三差五就会组织来一个大合唱。
可当听到封修独自演唱的时候，脑海中波澜壮阔，九州一色的画面，依旧是那样的震撼。
远处，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就连纠察队的等人也顾不上去管什么仪容仪表了，全都一路小跑朝着这边靠近过来。
封修的歌声，就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一般。
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就好像生怕错过某个音节。
“写苍天，只写一角...日与月悠长！”
“画大地，只画一隅...山与河无恙！”
“观万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
“唯华夏，崭锋芒...道路在盛放！”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几分钟过后，一首万疆终于结束。
封修微微躬身。
可结果还没等他起身呢。
在场所有人突然有节奏的鼓起掌来。
啪！啪啪！
“再来一个！”
啪！啪啪！
“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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