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四合院减员严重。
聋老太太死了。
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娘死了。
傻柱死了，贾张氏、贾东旭、棒梗死了。
三大爷阎埠贵、三大娘、阎解成、阎解放死了。
阎埠贵家的阎解旷和阎解娣被送去了农村。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刘光齐和刘光天，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个消息。
当然，四合院里也增加了新人，比如秦京茹、许婉云、万若男。
可即便如此，四合院里算起来也减员了十几个人，以至于整个院子都冷清了许多。
...
中院封修家的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此时的封修正为邻居们写着对联。
往年这都是三大爷阎埠贵的活，不过阎埠贵在给邻居们写对联的时候，总会要一些花生瓜子，或者三毛两毛的，当作劳务费。
可封修不一样，他写对联完全是免费，而且那书法也绝不是阎埠贵能够比得了的。
“封厂长，您这字写得真好！这要是放在古时候，什么王羲之、张旭，恐怕都比不过您呢。”
“就是，就是！”
“这大过年的，我家门上贴着封厂长写的对联，说出去都让人羡慕！”
对于邻居们的恭维奉承，封修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太过在意。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也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所过的第二个春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封厂长，这么大个领导，过年不得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多发一点压岁钱啊？”
封修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二大娘。
其他邻居见状，也下意识地看向二大娘...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让封修给孩子们压岁钱？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等于将封修架了起来。
不过，封修并未在意，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压岁钱肯定少不了...不过话说回来，二大娘，你们家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能还完？”
“欠我400块钱，这都大半年了，里里外外才还了我50块钱，你们是打算拖个十年八年才还清吗？”
二大娘的表情微微一僵，讪笑一声：“封厂长，看您说的，我们又不是不还。明年，明年肯定全都还清！”
此时二大娘已经有些后悔了，暗道自己刚才不该刷存在感，想去占封修压岁钱的便宜。
“明年啊？”封修点了点头，“可以，那就大年初一吧。大年初一，把剩下的350块钱全都给我还清，否则的话，我就将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收回来。”
一听到这话，二大娘脸色彻底变了。
自从他们家刘海中从七级锻工降到六级锻工之后，不但工资降了，所有的福利奖金也全都被清空。
这大过年的，厂子里其他工人都发了不少东西，可他们家刘海中却毛都没得到...
别说奖金了，就连一瓶酱油、一袋盐都没能领回来。
当然，就算如此，刘海中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开。
除去正常花销以及交给封修的房租之外，每个月还能剩下60块钱左右。
再加上之前还给封修的50块，现在家里面还能剩下300块钱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不把家里的钱都还给封修，说白了就是不想还...
万一把钱全还了，哪天厂子里工作出现变动，让他下了岗，岂不是沦落成三大爷阎埠贵下岗之后的样子了？
眼见二大娘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封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回去跟你们家刘海中商量一下，赶紧筹钱，大年初一的时候就送到我手里，把账结清了。”
“对了，还有利息，一并给结一下。”
“还要利息？”二大娘惊呼一声。
“废话，你家钱存到银行里，银行还给你利息呢...你们家欠着这个钱，就按照民间贷款的利率来算，我给你算月利率10%，不高吧？”封修瞪了她一眼。
60年代龙国民间贷款盛行，而且国家并未形成统一管理，月利率10%左右纯属正常...
没错，是月利率10%，不是年利率10%。
也就是说，400块钱的贷款，每个月就要多还40块以上。
二大娘都快哭了，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回后院：“老刘，不好了，出事了！封修让我们大年初一把钱还清，而且还要给利息，他要每个月10%的利息啊！”
“什么？月利息10%？”刘海中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之前他也没说过要利息啊，这么高的利息，是要把咱们家逼死啊！”
二大娘连忙说道：“当时咱们只写了借条，借条上并没有写利息的事情...借条上既然没写，咱们是不是可以不听他的，不用给他利息？”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不断变化。
借条上确实没写，他们若是硬着头皮和封修掰扯，也确实可以不用给利息，只要把本金还清就行，这件事就算闹到法院，应该也没事。
可以后怎么办？
若是不把利息给封修，封修肯定会将他们赶出四合院...
这也就算了，大不了搬去其他地方住。
可别忘了，他现在还在机械厂上班呢，到时候恐怕工作都得丢掉。
片刻过后，刘海中狠狠瞪了自己老伴一眼：“都怪你！就是你不让我把钱还给封修的，非得说什么‘手里有余粮，心里才不慌’，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二大娘急得直跺脚：“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呀！”
二大爷刘海中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办法？趁着上午银行还上班，赶紧去把钱取出来...然后我再去借一点，先把350块钱的本金还清！”
“至于利息...我去求求封修，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二大娘追问：“如果他不通融呢？”
刘海中惨笑一声：“那就召开全院大会，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磕头...在那么多邻居面前，他这个大领导也不好真的逼死咱们家，利息肯定能谈一谈，就算一定要利息，应该也能降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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