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科睿大厦，只有网络安全中心的灯光还亮着。
沈墨言坐在环形控制台前，八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着数据流。
程曦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的转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找到了。”沈墨言突然开口，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指令，“数据泄露的路径比我们想象的更精密。”
主屏幕上展开一张复杂的数据流向图。
红色线条从科睿的开发服务器出发，经过三个跳转节点，最终汇入一个加密的云存储空间。
“看这里，”沈墨言放大其中一个节点，
“他们用了零存整取的方式。
每次只传输几KB的碎片数据，通过不同的协议和端口，最后在云端重组。”
程曦倾身向前，眉头紧锁：“这意味着...内鬼拥有相当高的系统权限？”
“不止如此。”沈墨言调出另一组日志，
“传输时间都选在系统自动备份的窗口期，利用备份流量做掩护。很专业的操作。”
就在这时，林未曦和陆沉舟推门而入。
林未曦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有进展吗？”她走到控制台前，自然地把手搭在沈墨言的椅背上。
陆沉舟则为每人带来一杯热饮，将特制的安神茶放在林未曦面前：“先喝点东西。”
沈墨言将发现简要汇报后，补充了一个关键信息：
“我追踪了杨帆离职前的所有操作记录。
以他的技术水平，不可能完成如此精密的渗透。”
“有人指导他。”林未曦立即得出结论。
“更准确地说，有人利用他做掩护。”
沈墨言调出一段代码，“我在杨帆安装的监控程序里，发现了另一个隐藏更深的模块。
这个模块的编程风格，与杨帆的习惯完全不同。”
陆沉舟俯身细看：“能确定这个人的技术水平吗？”
“顶尖水准。”沈墨言语气肯定，“不逊于我们的一线工程师。”
四人陷入沉思。程曦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杨静入职时的背景调查是我经手的。
她弟弟杨帆只有大专学历，在一家小公司做网管。”
“这就对了。”林未曦眼神一凛，“杨帆只是棋子。真正的高手，一直藏在暗处。”
沈墨言继续深挖，很快有了更惊人的发现：“这个神秘模块的某些代码特征...很熟悉。”
他快速调出另一个数据库进行比对，“三年前，启明星科技的核心技术被盗案，攻击者留下的代码痕迹与这个模块有高度相似性。”
“启明星...”陆沉舟若有所思，“那家被技术窃取逼得破产的公司？”
“对。当时业内都认为是境外黑客所为，但始终没有定论。”
沈墨言说，“如果真是同一个攻击者，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业间谍。”
线索开始交织成网。
林未曦沉思片刻，做出部署：
“墨言，你继续追踪这个神秘黑客。
沉舟，我们需要查清陆明远与启明星破产案是否有关联。
小曦，重新彻查所有能接触核心数据的员背景，特别是与启明星有关的人。”
程曦点头，立即开始整理调查清单。
陆沉舟则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对，要最详细的。”
林未曦没有离开，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沈墨言旁边：“教我看看这些数据流向。”
沈墨言略显惊讶，但还是耐心解释起来。
令他意外的是，林未曦对技术的理解速度很快，很快就抓住了关键。
“所以，每次数据传输都发生在周三凌晨？”林未曦敏锐地发现了一个规律。
“没错。”沈墨言调出时间统计，
“过去两个月里，每个周三凌晨1点到3点之间，都有数据外泄。”
林未曦看向程曦：“公司周三值夜班的名单有吗？”
程曦快速调出排班表：“轮流值班，几乎所有人都轮过。”
“几乎？”陆沉舟挂断电话走回来，“有谁从来没值过夜班？”
程曦筛选数据，突然睁大眼睛：“只有一个人——新任的技术总监，赵伟。他以家住得远为由，从来没有值过夜班。”
“赵伟...”林未曦回忆着这个三个月前入职的总监，“他是李工亲自招聘的，背景很干净。”
“太干净反而可疑。”陆沉舟说，“我记得他的入职推荐信来自...启明星的前CTO。”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沈墨言立即开始深挖赵伟的数字足迹，程曦则调出他入职后的所有行为记录。
“看这里。”程曦指着一段监控记录，
“每周二晚上，赵伟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
而且...他从来不带工作电脑回家，却总是背着一个厚重的背包。”
沈墨言那边也有发现：
“赵伟的办公电脑装有特殊的虚拟机软件，可以完美隐藏网络活动。而且...”
他顿了顿，“我找到了他上周清除日志的记录，但他不知道的是，系统会自动在备份服务器上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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