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萍乘坐的车跑的得飞快,一路朝着王家老宅疾驰。
她略一思忖,先拨通了二哥王建军的电话。
“建萍,怎么了?是不是宇轩那边有消息了?”
王建军语气急切!
王建萍派人去江州给儿子做体检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是他私下里求妹妹这样做的。
王建萍靠着车后座,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风景,顿了顿,没直接接话,语气沉了下来:
“二哥,你现在立刻来老宅一趟,马上!”
王建军听出妹妹语气不对,心里一沉,连忙追问: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体检结果出来了?宇轩他……”
“别在电话里说了,来了再说!快点!”
王建萍打断他,不容置疑地重复了一遍。
“好,好,我马上过去!”
王建军不再多问,连忙答应。
挂了和王建军的电话,王建萍沉吟片刻,又拨通了她大哥王建业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大哥,是我,建萍。”
“建萍,什么事?”
王建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他压力也很大。
“大哥,我派去江州的人刚把宇轩的体检结果发过来了。”
王建萍开门见山,语气沉重,
“我用手机拍了照片,已经发到你微信上了。你……看一下吧。”
电话那头的王建业沉默了几秒钟,显然是在查看图片。
随即,王建萍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粗重的吸气声,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王建业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好啊!好一个顾家!真是好手段!”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宇轩是犯了罪,是混蛋!该判刑判刑,该枪毙枪毙,我王建业无话可说!法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但是——”
王建业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阴沉和凌厉:
“把我王家的子弟,弄到看守所里,让人这么往死里作践!侮辱!打成这样!还……还弄出这种伤!这他妈是什么意思?!这打的是宇轩吗?这分明是打我们老王家的脸!是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他顾家真以为我王家是泥捏的,可以随便他们揉圆搓扁了?!”
王建业越说越气,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我知道了!”
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建萍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知道大哥这次是动了真怒。
这已经不单单是王宇轩一个人的事了,这已经上升到了家族脸面和尊严的层面。
此时的王建军,正在柳如烟位于市区的豪华别墅里,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他最近很少回自己和妻子李娟的那个家,实在是被她烦透了。
王宇轩出事以后,李娟看见他就跟仇人似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冷嘲热讽,骂他没本事,连自己儿子都救不出来,把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柳如烟慵懒地靠在床头,丝绒被滑落,露出光滑的肩膀和脖颈上的一些暧昧红痕。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肢,这两天王建军心里憋着火,烦躁不堪,动不动就在她身上发泄,把她折腾得不轻。
但柳如烟理解他,她是真心爱王建军的,也愿意承受他的坏脾气。
看着王建军急匆匆的样子,柳如烟轻声问道:
“是你妹王建萍打来的电话?”
王建军系着衬衫扣子,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说什么了?是宇轩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吗?”柳如烟追问。
王建军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她没说,只让我立刻去老宅,听起来语气很不好!”
柳如烟闻言,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她想了想,分析道:
“建萍这么急着叫你过去,又不肯在电话里说……恐怕,宇轩的体检结果……不太乐观。很可能真的查出了比较严重的伤情。不然建萍不会是这个反应!”
王建军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烦躁地挥挥手:
“不想那么多了!等我去了老宅就知道了!”
他穿好衣服,也顾不上和柳如烟温存,拿起车钥匙就匆匆离开了公寓。
柳如烟看着王建军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打了个哈欠,重新缩回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王家老宅,书房。
王振邦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女儿王建萍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肖飞拍回来的王宇轩体检报告。
他看得非常慢,非常仔细。
当王振邦看到那份外科检查报告上记录的遍布背部和腿根的淤伤,尤其是看到那份肛镜检查报告上刺眼的 “肛门黏膜多处撕裂伤及严重红肿” 的诊断结论时,老爷子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他猛地摘下老花镜,重重地拍在旁边的红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王振邦的脸色阴沉,握着太师椅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显然已经震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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