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劳眼露狡黠:“要活命,就得比系统更不要脸!它要真心?你给废话!它算因果?你搅成浆糊!它要祭品?你让它晕头转向!”
临去回头:“记住——真话是锁,假话是刀。”
深夜十一点,喧嚣渐歇。
乔家野未收摊。
取积灰大红灯笼,擦净高挂,红光流淌如血。
换新招牌,字迹狂放:
“三无产品铺·今日特供——百分百假货!假到老天都懒得查!”
摆出卤水泡符,另加涂鸦破烂,刻字荒唐:
“专克前任回头,贴门保其出门踩狗屎!”
“贴脑门梦见周杰伦请吃火锅!”
“保WiFi满格,打游戏不卡!”
又录魔性吆喝循环播放:
“假的!全都是假的!假一赔十!我发誓,我乔家野从没许过愿!谁信谁傻子!”
高青藏于巷影,心跳如鼓。
他状若疯癫,实为反击——以荒诞裹勇毅的战争。
就在她几欲笑出时,肩上摄影包猛然一颤。
非手机震动,而是更深沉冰冷的脉动,似有物自内苏醒。
她拉开拉链,呼吸骤停——
那台报废胶片相机,屏幕泛幽绿光。
从未装卷,却清晰显示当下画面:
灯笼高悬,“三无产品铺”血红刺目。
乔家野举涂鸦符,似递虚空。
而他影中裂开一道缝,一双由暗影编织的手,缓缓探出,稳稳接住那枚假符。
高青血液冻结。
不是她在拍世界。
是世界,正透过她的镜头,凝视他们所有人。
系统……学会了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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