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美人计失手了？需不需要姐姐我，帮你把那个周思涵捞出来？”
“人不用捞，把东西捞出来就行。”
秦川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东西在公寓洗手间的马桶水箱里。马福成换了锁，加了人手，苍蝇都飞不进去。”
“咯咯咯。。。”
王雅笑了起来。
“我的秦大官人，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呢。不过。。。姐姐就喜欢有挑战性的活儿。”
她的声音顿了顿，忽然变得干脆利落。
“公寓地址，楼层房号，安保情况，发给我。另外，那栋楼周思涵家正上方的单位，是不是空着？”
“你查过了？”
秦川有点意外。
“姐姐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王雅的语气里全是得意。
“那套房子，昨天就已经在我的团队名下了。你负责动嘴，姐姐我，自然负责把路给你铺平。”
这个女人，总能想在他前面。
秦川笑了。
“不愧是王姐。”
“少来这套。”
王雅哼了一声，声音又软了下去。
“东西给你拿到手，你怎么奖励我？姐姐我最近肩膀有点酸。。。”
“等我扳倒了马福成，亲自给你按摩。”
秦川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现在，干活。”
下午三点。
一辆印着“蓝天物业”的工程车，停在了周思涵公寓的楼下。
车上下来两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拎着工具箱，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
“站住，干什么的？”
电梯口的壮汉拦住他们，眼神不善，正是马福成的人。
“物业的，2301的业主投诉，说卫生间漏水，泡了他们家地板，我们上去看看。”
为首的工人递上一根烟，笑着指了指手里的派工单。
壮汉看了一眼派工单，又上下的打量了他们几眼，没看出问题，但还是不放心。
“你们在上面老实点，别乱跑，听见没有？”
“得嘞！大哥您放心，我们就修个水管，马上就走。”
两个维修工点头哈腰的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
两个人立刻收起笑容，神情严肃。
他们直接来到2401，周思涵家正上方。
门一开，房间里有另外三个人在等着，地上铺满了各种仪器。
“头儿，都准备好了。”
“开始。”
为首的工人脱掉外套，露出精干的肌肉。他打开工具箱，里面不是锤子和扳手，而是一台便携电脑和一根卷起来的小指粗细的黑色探杆。
定位。
无声钻孔。
厚重的楼板上，一个比针尖还细的孔出现了，刚好穿透到楼下的排污管道空腔。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
楼下的周思涵，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什么都不知道。
“内窥镜准备。”
“收到。”
黑色的探杆被缓缓送入小孔，顺着管道内壁，悄悄的垂了下去。
为首的男人戴上一个眼罩，眼前立刻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楼下马桶水箱的内部。
水箱角落，一支口红静静的躺着。
“找到目标。”
他冷静的汇报。
“磁力爪准备。”
另一个人递过来一个控制器，他轻轻推动摇杆，内窥镜的顶端，伸出三只精巧的金属小爪。
“正在接近。。。校正。。。吸附！”
屏幕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
那支口红被金属爪稳稳的吸住。
“拉！”
探杆被缓缓的向上拉起。
不到五分钟。
那支要了马福成命的U盘，到手了。
“任务完成，撤离。”
半小时后，“蓝天物业”的工程车，悄悄的驶离了小区。
秦川的手机响了。
是王雅。
“小男人，你的口红，到手了。”
王雅的声音里，全是笑意和邀功。
秦川站在窗前。
他看着远方省公安厅大楼的轮廓，笑了。
笑容冷峻。
“很好。”
“打开它，让我们看看，马副厅长的裤衩，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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