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改革办的屋里死寂。
秦川办完了手头的公务,没走。
他在等。
等一张看不见的网,慢慢收紧。
王建国那个老狐狸。
以为断条尾巴就能活命?
太天真了。
秦川要的,不是他那条臭烘烘的尾巴,是他那颗被吓破的胆。
门被敲响了,很轻,带着试探。
“进。”
柳眉推门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裤,白衬衫塞进裤腰,勒出很细的腰身。
估计是跑的急,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没系,领口开着,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她脸色发红,额头冒汗,呼吸急促。
“秦副秘书长,您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喘,又怕吵到秦川,压得很低。
她把一份发黄的旧档案放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一股茉莉香扑面而来。
这女人是把钩子。
秦川的视线在她敞开的领口停了一秒,脸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东西?”
“是。。。是王建国厅长刚上班时的一份会议记录。”
柳眉的声音更低了。
“我不知道这个对您有没有用。”
她心里没底,秦川让她找一件王建国刚进官场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糗事。
这玩意儿埋在档案堆里,跟大海捞针一样。
她花了两天,翻遍了王建国早期单位所有锁着的柜子,才在角落里找到这份已经发脆的纸。
“哦?”
秦川来了兴趣,拿起档案。
字都快看不清了。
记录的是一场座谈会,王建国当时还是个小科员,负责做会议记录。
汇报工作的时候太紧张,竟然把省委组织部长的姓给喊错了。
档案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会后,王建国同志痛哭流涕,写下万字检讨。
秦川看完,笑了。
一个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的官,这种当众出丑的低级错误,就是刻在骨头里的疤。
时间越久,越怕人揭。
“干的不错。”
秦川放下档案,夸了一句。
“你比我想的能干。”
被这个男人夸奖,柳眉的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的。
她低下头,有点害羞,更多的是激动。
她正在走进他的世界。
触碰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感觉,又怕,又让她兴奋的想发抖。
“去吧,复印一份,剩下的事,会有人去做的。”
秦川挥了挥手。
“是。”
柳眉转身走了,高跟鞋敲在地板上。
秦川看着她走路时扭的背影,特别是西裤包的又圆又紧的屁股,眼神暗了暗。
这颗棋子,真顺手。
。。。
两天后。
城郊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草很绿。
空气很好。
王建国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
两天前办公室那一出后,他就没睡过好觉。
转移钱的路子全被堵死了。
天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不敢联系苏振邦,他知道,自己一倒,苏振邦会第一个把他扔出去。
他只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心里急的冒火。
今天来打球,也是想冷静冷静。
“王厅,您这杆漂亮。职业水准。”
旁边的球童拍马屁。
王建国扯了扯嘴角,正准备挥下一杆。
那球童一边帮他整理球杆,一边闲聊似的开口。
“王厅,说起来,我前两天听我一个在档案局上班的舅舅说个事,挺有意思的。”
王建国动作停了。
球童用讲笑话的口气说。
“说啊,是咱们省里以前有个领导,刚上班时特白痴,紧张的不行。开会把大领导的姓都叫错了,当场就emo了,会后哭的稀里哗啦,还写了万字检讨。您说逗不逗?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可强多了。”
嗡。
王建国脑子嗡的一声。
手里的球杆,捏不住了。
这事,除了他自己和当时在场那几个人,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二十出头的球童会知道。
“王厅?王厅?您怎么了?”
球童关切的问。
王建国脸白的吓人,额头上全是汗,他猛的一挥杆,球杆擦着高尔夫球飞了出去,在草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不打了。”
他扔下球杆,头也不回的朝休息区走,脚步都是乱的,背影全是慌。
。。。
当天晚上,王建国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推了一天的会,去了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他需要放松。
按摩房里很安静,点着香,放着音乐。
一个女按摩师,正用一双软的没骨头的小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揉。
女的穿着会所的紧身旗袍,领口开的特别低,一弯腰,那道沟就全露在王建国的眼角。
“王董,您今天的肌肉可真够紧的,是最近太累了吗?”
按摩师声音又甜又糯。
她手上的劲加重了点,正好按在他绷紧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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