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在东海大学家属院的卧室地板上。
空气里混着昨夜的暧昧气息、顾婉清身上的兰花香和男人淡淡的烟草味。
秦川换好了衬衫西裤,站在窗边。车祸失血让他脸色还有些白,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十分平静。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
顾婉清刚洗漱完,赤着腿,身上只披了件秦川的白衬衫。
她脸颊还带着红晕,轻轻贴在秦川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
“不多睡会儿?你的伤口……又渗血了。”
“皮外伤,快好了。”秦川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很热。
他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头看着她。
眼前的顾婉清卸下了平时所有的矜持。他那件宽大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领口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那张知性的脸染着红晕,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在想什么?”顾婉清仰起头,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秦川胸前渗血的纱布。
秦川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没有回答,眼神却冷了下来。
昨晚的车祸,是他穿越过来后,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
智谋和金钱是软实力。但面对赵立言这种随时准备掀桌子的敌人,没有自保的力量,什么都靠不住。
他可以是棋手,但身边也必须有能帮他解决麻烦的人。
“婉清,”秦川抚摸着怀中女人柔顺的长发,轻声说,“你的人脉广,帮我一个忙。”
顾婉清感受着男人语气中的变化,立刻收起了小女人的姿态,抬起头认真起来:“你说。”
“帮我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秦川压低声音,“我要找个忠诚、身手好、最好是军人出身的狠角色,现在正走投无路。关键时刻,能帮我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麻烦。”
顾婉清心里一震。
她瞬间就明白了秦川想要做什么。
“我……我尽力。”她重重的点头,“我父亲当年在军中,有些老部下,或许能打听到你要找的人。”
“好。”秦川点了下头。
他又拥着女人温存了片刻,随后走到角落,拿出那部黑色的加密手机,拨通了王雅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听筒里立刻传来王雅慵懒又带着调侃的声音。
“哟,我的秦大官人,舍得主动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早就忘了我这个江州的小管家了呢?”
秦川没理会她的调侃,直接冷声命令道:
“王雅,启动你所有的情报网,帮我找一个人。”
电话那头的王雅察觉到不对,立刻收起玩笑,严肃起来。
“什么人?”
“我要一个疯狗。”秦川眼神冰冷,“前特种兵,身手顶尖,忠诚有脑子,最好是被体制伤透了心,现在正走投无路。”
王雅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阵键盘快速敲击的声音。
“有意思……你要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了?”王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不到一分钟,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效率高得吓人。
“找到了。完美符合你的要求。”
“雷虎。男,三十一岁。前华夏‘雪豹突击队’王牌队员,精英中的精英。三年前,在一次任务休假期间,因为保护战友,失手重伤了一名在酒吧闹事的权贵子弟。对方动用关系,颠倒黑白,最终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他三年。”
“他半年前刚出狱,妻女受他连累,被原单位开除,现在租住在东海市郊区最破的筒子楼里,靠他老婆打零工维持生计。而当年那个权贵子弟,因为记恨,还时常派人去骚扰他们一家。”
王雅的声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根据情报显示,雷虎最近正在借高利贷,似乎是想凑一笔钱,把他老婆孩子送走,然后……跟仇家做个了断。”
“地址发我。”秦川言简意赅。
一个走投无路的前兵王。
这正是他需要的人。
……
当天下午,东海市西郊,一处即将拆迁的破败筒子楼。
楼道里昏暗潮湿,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腐烂和劣质香烟混合的酸腐气味。墙壁上,用红漆歪歪扭扭的喷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大字。
秦川一身笔挺的西装,在一身黑客打扮、负责当司机的陈默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里,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刚走到三楼,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堵在门口。
男人很高,目测超过一米九,一身洗到发白的迷彩T恤也遮不住底下虬结的肌肉。他留着板寸头,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看起来异常凶悍。
他的眼神充满了血腥、警惕和敌意。
他就是雷虎。
雷虎的利眼扫过两人,看到秦川的穿着,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们找谁?”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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