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说么?”大队长坐在了椅子上,学着顾妙颜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她说陆金枝相亲黄了,对方可是县里机械厂厂长的儿子!”
会计今年四十出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还是不明白。
“这有啥关系?”
“你啊你啊,书都读死了!”大队长白了他一眼,啥都不说了。
还有啥关系?
顾妙颜一定是认识了厂长儿子,不然的话,她能夸下海口?!
他记得三年前,他在县里,给一个要饭花子两毛钱。
对方和他讲,他会遇到一个大贵人!
虽然这年月不兴搞封建迷信,可背地里,搞得多了去了。
他信这个!
他还有种预感,顾妙颜就是那个大贵人!
那一边。
顾妙颜真是吃得多,在田地里溜溜达达,利用空间悄咪咪往空间里运了一小堆苞米、水稻、高粱、土豆。
黑土地那么肥沃,不得赶紧种起来?
心念一动,划分四块田,一粒粒种子种下去。
这年月的玉米种子,大部分都是前一年种地留下来的,每一个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
用得着去买么?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费那个事儿嘎哈?!
让她惊喜的是,种子刚刚种下去,肉眼可见的发芽破土出苗了!
再用灵泉水浇一遍,等着吧,不到一个月就能收了。
消食结束,顾妙颜和陆嘉豪打了个招呼,回家睡觉去喽。
“人家这才叫享福啊,谁家小媳妇儿这个点儿了,不干活还能去睡午觉。”
“谁家过日子的媳妇儿这样儿啊。”
“快别说了,陆老四看过来了,要是发疯,咱们可惨了。”
……
几个看不过去的小媳妇儿,压低了声音蛐蛐了几句,就不敢再说了。
没说话的不代表心里没蛐蛐,那是真酸呐。
疯子陆老四,咋就那么宠他媳妇儿?!
早知道他有这癖好,她们早嫁给他了。
顾妙颜回到家,土炕早烧得热乎乎的,她躺下就呼呼大睡。
苏碧玉端着水盆进来,刚刚扫地了,土地上起了灰尘,她想给地上浇浇水消消灰。
看小女儿乖乖睡觉了,干脆也不浇了。
她就坐在炕上,把他们小两口的被褥叠好,放在炕里面,还用一大块红布盖好。
又担心吵醒了小女儿,干脆躺在她身边。
半年了,她每天都在思念亲生女儿。
就算是看到了断亲书,可在她心里,这就是自己的女儿,根本割不断。
要不是她做了个噩梦,鬼使神差的回来了,她苏碧玉现在已经死了啊。
哎……
想着想着,苏碧玉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吵闹声,顾妙颜睁开了眼睛。
“谁啊……找死!”
她从来都是睡到不气才起来的,这种睡得正香被吵醒,那是犯了她的大忌!
从屋里出去,声音从西厢房传出来的。
站在门口,就听到顾勤寿在骂骂咧咧。
“碧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咱们是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不是来祸害乡亲们的!”
“前些日子,小王同志照顾我,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忍心把人送去警察局!”
“还有顾妙颜!她个逆女!她竟然带着人去搜小王的家?她是带袖章的混账东西么,她怎么干得出这样的事儿来!”
“小王同志的小儿子,刚收到了入伍通知书,他就要去当一名光荣的海军,日后一定有大出息的!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纵容顾妙颜闹事儿,这是坏了小同志的前程啊!”
顾勤寿恨得咬牙切齿,谋划了这么久,他不允许小儿子的前程被毁!
他看着苏碧玉,恨不得回到昨天早上,亲自去举报她,让她去游街住牛棚!
入伍通知书?
顾妙颜立即窥探天机,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多亏了这本事儿,不然的话,她还不知道,顾勤寿算计的多着呢。
大哥的入伍通知书,被他用王寡妇的小儿子顶替了!
按照他的计划,苏碧玉现在已经死了,因为这事儿,自己的三个哥哥被人指指点点。
他们要上工,累得半死,整天魂不守舍,根本顾不上这个事儿。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三个哥哥接连出事儿,死的死残的残,倒是彻底成全了顾勤寿。
苏碧玉和顾妙颜想到了一起,她看着顾勤寿,就像是在看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女,他怎么狠得下心,致他们于死地!
就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他们有强大的外祖家,他嫉妒他们?!
“大队长都没说颜颜做错了,你说的什么话?
王寡妇偷了我的嫁妆,那么大一箱子,大家伙都能作证!
她还诬陷婷婷,说婷婷把我不要的衣服给她,让她别嫌弃,呵呵……其实那是供销社的最新款!
她还偷了我的传家宝玉镯,说是她戴了十几年了!十几年前,咱们家谁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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