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锈铁镇的木窗，洒在西木屋的地板上，映出细小的尘埃。林默是被屋外的笑声吵醒的——昨天张二柱喝了苏晴熬的草药后，烧彻底退了，今早已经能坐起来和守在旁边的镇民说话，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小镇，连空气里都少了几分末日的压抑。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门口，正好看到阿力提着一个铁皮桶从水井方向走来，桶里的水晃荡着，溅起几滴落在泥土路上，很快被晒干。阿力看到他，笑着挥挥手：“林默兄弟，醒啦？二柱今早能吃粥了，苏晴大夫说再敷两天药，就能下地走路了！”
“那太好了。”林默也跟着笑了——昨天在树林里和巨坦丧尸周旋的紧张感，似乎被这阵笑声冲淡了不少。但他很快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阿力大哥，你今天有空吗？我想找你帮个忙。”
“啥忙？你尽管说！”阿力把水桶放在旁边的石阶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昨天你和苏晴大夫冒险采草药救二柱，我还没谢你呢，正好给我个机会帮忙。”
林默往铁匠铺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之前找老郑修能量核心，还差最后一块碎片。我记得前几天路过镇外西南方向时，看到过一辆废弃的卡车，当时没在意，昨天想起来，说不定那车里藏着碎片——咱们去看看？”
他没提雷达——之前激活雷达时，确实在西南方向500米处扫到过一个微弱的蓝色光点，标注着“能量碎片（低能量）”，位置就在一辆废弃卡车里。但不能暴露系统，只能用“之前路过看到”当借口。
阿力眼睛一亮：“废弃卡车？我知道你说的那辆！是辆蓝色的东风卡车，之前我去捡废铁时见过，车头撞在断墙上，车厢里全是杂草。行，咱们现在就去！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两人说走就走。林默背上霰弹枪，检查了一下弹药——还有3发，又往腰间别了短刀；阿力则扛着他那把锈铁斧，还带了一个麻布口袋，笑着说：“说不定除了碎片，还能捡点能用的零件，给老郑当材料。”
走出镇门，西南方向的废土上满是龟裂的土地，零星长着几丛枯黄的杂草，远处的断墙和废弃建筑像沉默的巨兽，趴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风一吹，卷起沙尘，打在脸上有点疼。
“那辆卡车就在前面的断墙旁边，大概500米远。”阿力指着前面，“之前我去那边捡过两次废铁，没看到丧尸，不过今天得小心点——谁知道会不会有游荡的行尸刚好路过。”
林默点点头，放慢脚步，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他没敢激活雷达，怕阿力看出异常，只能靠肉眼观察——幸好这一路很平静，只看到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远处的废墟里翻找食物，看到他们就飞快地跑开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一辆蓝色的卡车出现在眼前。正如阿力所说，卡车的车头狠狠撞在一截断墙上，驾驶室的玻璃全碎了，车门歪歪扭扭地挂着，车身锈迹斑斑，蓝色的油漆掉得只剩零星几块，车厢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就是这辆。”阿力停下脚步，指了指卡车的车厢，“我之前没敢爬上去，里面杂草太多，怕有蛇或者别的东西。”
林默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卡车周围。突然，他看到驾驶室的窗户里，有两只灰白的手搭在窗沿上——是行尸！而且不止一只，驾驶室里隐约能看到两个晃动的身影。
“有两只普通行尸，在驾驶室里。”林默压低声音，指了指驾驶室，“它们好像没发现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力皱了皱眉，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来：“驾驶室空间小，我的斧头施展不开，你的霰弹枪倒是能打，但万一打偏，把车厢里的东西打坏了，碎片说不定就没了。”
林默也想到了这点——霰弹枪的威力大，要是直接往驾驶室开枪，很可能把藏在车厢里的碎片也打烂。他想了想，对阿力说：“阿力大哥，你拿着斧头，绕到驾驶室的另一边，故意弄出点动静，把它们引出来。它们出来后，你就往东边跑，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趁机爬进车厢找碎片。”
“行！这主意好！”阿力爽快地答应，“你小心点，普通行尸虽然慢，但咬到也麻烦。我引开它们后，会尽量拖时间，你找到碎片就喊我一声。”
两人商量好，阿力悄悄绕到卡车的另一侧，林默则蹲在车厢旁边的杂草里，做好准备。过了几秒，就听到“哐当”一声——是阿力用斧头敲了一下驾驶室的车门。
“吼——！”
驾驶室里的行尸被惊动了，发出嘶哑的嘶吼声，两只行尸一前一后地从驾驶室里钻出来。它们穿着破旧的工装，皮肤灰白，眼球浑浊，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阿力，立刻嘶吼着扑了过去。
“来啊！笨东西！”阿力挥舞着斧头，故意往东边跑，两只行尸跟在他后面，迈着蹒跚的步伐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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