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据点的篝火还剩一点火星,林默就背着装备包走出了帐篷。冯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是昨天下午主动找到林默的,三十多岁,身材瘦高,穿着一身自制的潜行服,是用废弃的防化服改的,袖口和裤脚都收紧了,脸上画着淡淡的迷彩,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包,里面装着他的“宝贝”:自制弩箭、陷阱零件,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
“队长,都准备好了。”冯刚的声音很低,像是怕吵醒其他人,他拍了拍工具包,“陷阱用的金属丝、电池都带够了,弩箭有15支,还有这个——”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装置,上面有两个按钮,“简易信号屏蔽器,能干扰半径5米内的监控,要是遇到摄像头,能用得上。”
林默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消音步枪——这是陈曦昨天连夜改装的,枪管上裹着消音棉,枪口装了消音器,“我带了20发穿甲弹,尽量不开枪,实在不行再用。老周说的排水口在据点后面,我们先绕到侧面,观察清楚守卫分布,再找机会靠近。”
两人趁着夜色,沿着废弃的公路往西北方向走。天慢慢亮起来,东方泛起鱼肚白,荒地里的野草上挂着露水,沾湿了他们的裤脚。远处的电线杆歪歪扭扭地立着,电线垂在地上,被风吹得“哗啦”响,像是在提醒他们这里的荒凉。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冯刚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住林默:“前面就是据点了,我先去前面探探,你在这里等我。”他猫着腰,快速钻进旁边的草丛,动作像猎豹一样敏捷,很快就消失在野草里。
林默靠在一棵枯树后面,掏出望远镜——远处的荒地上,果然有一座金属建筑,像是用厚钢板拼接而成,墙面是暗灰色的,上面有几个小窗户,窗户里透着微弱的灯光。建筑周围有一圈铁丝网,铁丝网上面挂着红色的小灯,应该是红外感应装置,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手里拿着类似电击枪的武器,正来回踱步。
没过多久,冯刚回来了,他压低声音:“据点总共5个守卫,门口2个,左右两侧各1个,后面排水口附近1个。装备都是电击枪,腰间还挂着催泪弹,门口的红外装置是‘脉冲式’的,每3秒扫描一次,只要有金属或者活物靠近,就会报警。”
“排水口的位置清楚吗?”林默问,手指在地图上标出守卫的位置。
“清楚,在据点后面的墙角,有个半米宽的铁栅栏,里面就是排水管道,够一个人爬进去。不过那附近的守卫看得紧,得先把他引开。”冯刚从工具包里掏出几根金属丝和一节电池,“我做个简易陷阱,能短路红外装置,还能制造声响,引开守卫,到时候你趁机解决门口的两个,我们从排水口进去。”
林默点点头,两人慢慢朝着据点侧面移动,趴在一片低洼的草丛里——这里离据点只有五十米,能清楚地看到守卫的动作。冯刚开始制作陷阱:他把金属丝弯成两个小圈,分别接在电池的正负极,然后把金属丝藏在铁丝网下面的泥土里,另一端拉到旁边的石头后面,只要守卫踩中金属丝,就会短路红外装置,同时石头会倒下来,发出声响。
“好了。”冯刚把陷阱布置好,对着林默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慢慢往据点后面移动,准备引开排水口附近的守卫。林默则掏出消音步枪,打开瞄准镜,对准门口的左侧守卫——那守卫正背对着他们,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打个哈欠,看起来很松懈。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哗啦”一声——是冯刚推倒了排水口附近的一个铁皮桶,排水口的守卫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是现在!林默深吸一口气,手指扣住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子弹从消音器里射出,准确地击中了左侧守卫的后颈,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右侧的守卫听到动静,刚想转身,林默已经调整了瞄准镜,第二颗子弹“噗”地射出,击中了他的胸口——穿甲弹穿透了他的制服,守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电击枪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林默立刻冲过去,把两个守卫的尸体拖到铁丝网后面的草丛里,捡起地上的电击枪——这枪的造型很奇特,枪口是圆形的,能发出蓝色的电流,他试了试扳机,没敢开枪,只是别在腰上,当作备用武器。
这时,冯刚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装置——是从排水口守卫身上搜来的门禁卡,“那守卫被我打晕了,藏在排水口后面的草堆里,这是据点的门禁卡,应该能打开里面的门。红外装置已经被短路了,暂时不会报警,我们快进去。”
两人走到据点后面的排水口,铁栅栏已经被冯刚用扳手撬开了一个缺口,够一个人爬进去。林默先钻进去,管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弯腰前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还有淡淡的机油味。他打开战术手电,光柱照亮了前面的管道——里面没有积水,只有厚厚的灰尘,应该很久没用来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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