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基地东侧的训练场上,黄沙漫天,尘土如雾般升腾,与远处蒸腾的热气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战场幻影。数百名士兵如钢铁洪流般分成十几个战术小队,在烈日下进行着近乎残酷的高强度训练。阳光如熔金般倾泻而下,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被点燃,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士兵们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道道盐霜的痕迹,如同战后留下的勋章。但他们没有一人退缩,脚步坚定,眼神如炬,仿佛在用血肉之躯与末日对峙。
张烈,这位被士兵们敬畏地称为“铁面教官”的指挥官,身着一套磨损严重的迷彩训练服,腰间别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合金匕首,步伐沉稳如雷,穿梭于各个训练小队之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能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失误——一个转身慢了半拍,一次盾牌举得不够稳,一次喷雾启动迟疑——他都会立刻喝止,声音如洪钟炸响:“动作快!再快一点!面对腐蚀者的酸液攻击,慢一秒,你就没了!你的队友也会因你而死!”
在训练场最东侧,一道铁丝网围起的特殊区域格外引人注目——这里是“抗腐蚀战术”的核心训练场。几台由机械师团队连夜改装的模拟酸液喷射装置整齐排列,喷头由耐腐蚀合金打造,能以不同角度、频率和压力喷射出淡黄色的染色水柱,精确还原腐蚀者在实战中的攻击模式。水柱喷出时发出“嗤嗤”声,宛如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注意规避!左侧三人组用盾牌掩护,右侧两人绕后,使用抗酸喷雾压制!”张烈站在高台上,手持扩音喇叭,声音穿透风沙,清晰传入每名士兵耳中。
命令下达,小队立刻反应。前排三名士兵迅速蹲伏,将特制的抗酸盾牌拼接成一道弧形防线,盾面覆盖着一层银灰色的抗腐蚀涂层,水柱撞击其上,溅起的水花迅速滑落,未造成任何损伤。几乎在同一瞬间,后排两名士兵低身贴地,利用沙袋与废弃车辆残骸作为掩体,快速绕至装置侧翼。他们动作紧凑,脚步轻盈,抵达位置后,毫不犹豫按下腰间抗酸喷雾的开关。白色雾状液体瞬间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细密的化学屏障。模拟酸液一接触雾障,立刻发生中和反应,颜色变淡,腐蚀性消失,如雨滴般坠落。
“很好!就是这样!”张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他的眉头再次锁紧,“可你们的配合还是太慢了!绕后用了三秒——在真实战场上,腐蚀者三秒内能喷射两轮酸液,第一轮融化盾牌边缘,第二轮直接腐蚀你们的护甲!到时候,你们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大步跃下高台,亲自走入训练区,站在士兵们面前,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我再示范一次——绕后时,身体压低至三十度,脚步贴地滑行,利用掩体阴影前进。左手持喷雾,右手护头,眼睛始终盯着喷头动向。一旦到位,立刻喷射,不要确认,不要犹豫,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一边说,一边亲自演示:身形如猎豹般低伏,脚步轻巧如风,三步之内已绕至模拟装置侧翼,喷雾瞬间释放,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士兵们看得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名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忍不住低声问:“张队,我们已经练了上百遍了,动作都快成本能了,为什么还要反复练?感觉……有点过度了。”
张烈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刺向他:“过度?你知道上个月黑风营地的守卫队是怎么全军覆没的吗?就因为一名士兵在腐蚀者突袭时,喷雾启动慢了两秒。两秒!整个小队就被酸液吞噬,连尸体都没能完整收回来。”他声音陡然提高,“在这里,我们模拟的是‘可能’,但在战场上,面对的是‘必然’!腐蚀者不会按程序攻击,它们会突袭、会包抄、会用巨爪撕裂防线!只有把每一个动作练到比本能还快,你们才能活下来!”
年轻士兵脸色煞白,低下头,声音颤抖:“对不起,张队……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张烈语气稍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甲,“我不是要压榨你们,而是要让你们记住——每一次训练,都是在为下一次战斗续命。你们多练一次,战场上就少流一滴血,少死一个兄弟。我们不是在训练,我们是在和死神抢时间!”
“是!张队!”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音如雷贯耳,震得训练场上的尘土都微微颤动。
训练继续。士兵们重新投入实战模拟,动作更加迅猛,配合更加默契。规避、掩护、绕后、压制,一整套抗腐战术被反复演练,汗水如雨般洒落,在滚烫的地面上蒸腾出缕缕白气,留下一圈圈盐霜,宛如战场上的弹痕地图。张烈始终在场,时而怒吼纠正,时而亲自下场与士兵对练,甚至模拟被酸液溅射后的应急处理,教他们如何在三秒内完成防护服更换与抗酸凝胶涂抹。
除了专项训练,张烈对基础体能与战术素养也进行了全面强化。每日凌晨四点,警报声划破黎明,士兵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完成集结,负重二十公斤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路线包括泥沼、碎石坡、废弃隧道,甚至要穿越一段模拟毒雾区。上午是格斗与武器训练,士兵们两两对练,拳脚相加,刀刃相碰,锤炼近战杀敌的本能。砍刀劈砍橡胶人偶的闷响、步枪刺刀突刺的破空声,响彻训练场。下午则是小队协同演练,利用沙盘与实景模拟多种战场环境:城市废墟、地下管道、山地峡谷,训练他们在复杂地形中快速反应、精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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