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年是人。
他再能卑躬屈膝,耍乖讨好,但他是人。
他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然后突然朝门口的方向冲,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韩煜远顺着自己的眉形,摸着自己的眉毛。
他不是很清楚,赵瑾年刚刚掏都掏了,弄也弄了,他平常也给好多人看了,应该脸皮挺厚的,怎么突然就暴起了。
不过,都叫救命了,闹出的响动很快就会引来需要引来的人。
韩煜远两指并拢,勾勾手指。
那就现在揍他吧。
也不怕他皮嫩被揍出个好歹,这点时间出不了什么大事。
韩煜谨开到第二场会议的时候,终于收到了特助的信息。
赵家的电话来了。
韩煜远嚣张跋扈惯了,大家知道,要告状,得告到他这里才有用。
韩煜谨出去会议室,就站在走廊里给韩煜远打电话。
他温声劝阻韩煜远,与电话那头韩煜远的嚣张兮兮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往几次,电话那头的韩煜远道:“好,那我走了。”
韩煜远说走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赵家一众人。
被揍到鼻青脸肿的赵瑾年终于在人离开后放肆痛哭。
赵家众人沉默着望向赵氏如今的话事人,赵瑾年的父亲。
其实,被宠溺坏了的赵瑾年在赵氏所有人的心里,并没有多高的地位。
他们私底下也会看不上他,也会鄙夷他。
但人被韩三找上门这样的羞辱,就意味着并不是单只羞辱的赵瑾年。
韩三羞辱的,是整个赵家。
电话来斥责韩三、召回韩三的韩煜谨,虽然看起来很讲道理,礼貌许多,但他没有勒令韩三当众给赵家道歉,其实已经很明确的表现出了韩煜谨骨子里对赵家的轻蔑。
不是对赵瑾年一个人的蔑视,是对整个赵家的,虽然我给你点面子,但你也不值得我多给多少面子的蔑视。
等赵家人散得七七八八,围着赵父的只剩下了最得力的那几个。
赵瑾年在赵母的怀里嚎啕大哭,赵母一边左一句心肝右一句宝贝的哄着,一边恨恨地对赵父说:“欺人太甚。”
如果赵家不可以威慑他们,就让那个让韩家吃过大亏的香江郭家来。
韩煜谨打完电话,没有直接回办公室。
他隔着会议室的透明玻璃门,给门内的特助一个手势,让他们自己先开会。
因为韩煜谨看到他的家办,拖了个包裹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郑宜拖着个大包裹,交给了被她叫来的另外两位家办。
另两位合力一起把东西给扛走了。
郑宜擦擦额头的冷汗,正准备去里头继续收拾,转身就看见了走来的大少。
她恭敬地躬身行礼。
韩家家办的规矩,尽可能的安静。
他们像是忙碌的小蚂蚁,上上下下的收拾着这个庞大家族的细碎日常,却需要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此刻,她需要言简意赅的解释一下,那位小姐为什么会躺在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
因为大少的全无交待,郑宜并不知道她需要看管的不仅仅是这位小姐的人,她还需要看管2小时左右应该更换一次的卫生裤。
郑宜是在这位小姐半梦半醒的不舒适中,发现的异样。
原来,那抹红并非落红,而是生理期的侧漏。
郑宜本想着帮忙更换。
但等她差使人把合身的东西买回来的时候,这位小姐已经醒来了。
她一开口先叫的阿远,再叫的安茗。
郑宜就知道了,这可能是三少的人。
郑宜心头警铃大作,立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大少虽然并不真的宽厚,但他很愿意表现出宽厚。
三少不一样,他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从来都不演。
喜欢和不喜欢分割得非常明显。
如果这位小姐是三少的人,你最好万分的小心。
幸好她坚持跟入洗手间帮忙,否则这位小姐中途疼痛发作,可能会直接倒地磕脸。
郑宜见过生理期的疼痛,但这是她见过的最剧烈的样子。
把人扶出洗手间,郑宜赶紧去拿药给小姐吃,顾不上先让她吃点儿餐食垫垫肚子。
吃下药,郑宜需要更换床上已经弄脏的被褥。
打包这位小姐的那床,和小姐刚刚压着的,属于大少的那床。
所以,这位小姐只能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躺着。
等郑宜把床上的东西弄好,沙发上的小姐已经重新睡着。
郑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小姐喊起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或者她应该喊大少的贴身保镖,帮忙把人抱回床上去。
因为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郑宜等着大少的指示。
韩煜谨皱皱眉。
他推开办公室,看见云朵换了身裙子。
她把他的床弄脏了,原本的那件裙子肯定已经不能穿。
这件新的,是郑宜买的相仿的款式。
料子比她原本那件看着更好一些,裙长也更长一些,长及小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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