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用疑惑的语气说:“你每次这么叫我的时候,都是想做。”
即使她此刻脑子并不清明,但也足够去诈他。
韩煜谨垂眸望着她,唇角勾了勾。
他要是没有听过韩煜慎在床上哄她,是真的会被她诈到。
小狐狸一个。
药物作用下的困倦和生理期的剧烈疼痛,都没能影响到她的敏锐。
韩煜谨淡笑着捋捋云朵脸颊旁的碎发,很自然的辩驳:“我才没有。”
他知道,韩煜慎想要她主动的时候,才会叫她宝宝。
不是想做,是正在进行中的想要她主动。
一声又一声的哄着她。
平常,没有开始的时候,他基本上不会这么喊她。
韩煜谨的记性很好。
云朵混淆不到他。
甚至他还继续补充了一句:“阿远叫你宝宝的时候,我看你很开心,所以我也想这么叫你。”
这句话是佯装韩煜慎说的,却是韩煜谨自己想说的话。
他不是很懂得亲密。
但他能感觉出来,韩煜远叫云朵宝宝,因为韩煜远觉得这样更显亲密。
这么叫,在韩煜远的心里,肯定觉得这个称呼瞬间缩短了他和云朵的距离。
云朵总觉得哪里奇怪,但韩煜慎的回答好像又有点合理。
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那么温柔温和。
他跟阿远不一样。
但是跟阿慎好像总有哪个细枝末节对不上。
云朵脑子晕晕的。
算了,她不想多想了。
管这是谁呢,反正怎么裂都还是同一个人。
跟玩捉迷藏似的太费脑子了。
她不管了。
反正也不存在什么道德审判。
在韩煜谨将云朵抱下车前,云朵靠进他怀里,仰头说:“来,你再亲一下。”
韩煜谨于是,亲了她的眉心一下。
傅应早早等在了那里。
看到韩煜谨下车,他按开了电梯。
韩煜谨抱着云朵进了电梯,傅应却没有跟进去。
他只在电梯外帮忙按好了抵达位置和关门键,便在外头目送着韩煜谨带着云朵离开。
电梯直达顶楼。
他的专用电梯设计在办公室后的夹角位置,直通他的办公室。
到达楼层,郑宜已经扶开办公室厚重的玻璃门等待着他。
无需他过多交待,傅应已经细致的安排好了一切。
韩煜谨将云朵放在床上。
云朵乖乖坐下,柔软的棉麻裙就这么漾开在他浅蓝色的床。
韩煜谨将她放下,并没有着急离开。
他撑着两只手,在与云朵相隔一尺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的眉眼。
郑宜将办公室外间的门关上后,进入办公室,按下一个开关。
整个总裁办公室所有的透明落地窗,瞬间变成了防窥视的厚重磨砂状态。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状态下的总裁办公室,是不便被打扰的。
郑宜转身,去关那间狭小卧室的门。
她走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韩煜谨将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前倾,一只膝盖半跪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云朵的样子。
郑宜下意识的看了眼韩煜谨的神色。
没有欲望翻涌,但奇怪的带着些虔诚。
这虔诚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郑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得太多了,她垂眸,拉上了卧室的门。
所以,她并没有看见下一秒,神色虔诚的韩煜谨再往前凑了凑,亲上了云朵的唇。
他的欲望为0,他的亲吻于是更像一种类似拥抱的慰藉。
贴一贴就离开,像蜻蜓点水。
非常绅士的亲吻。
但他绅士的次数太多了。
云朵抬手,抱住他的脸,说:“要这样亲。”
云朵觉得,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教学。
学生拿着标准答案,却一直无法论证出中间的过程。
她旁观了好久,看他认真又努力,却总是不得其法,于是决定帮他一把。
云朵的帮忙,源于对木香的信赖,也源于对她送出的星星项链的主人的信赖。
她想阿慎了,很温柔很温柔的阿慎。
即使这个好像很像,但她也已经知道不是。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让他新裂出来的阿远欢欢喜喜,但为什么还会再裂一个出来?
这没道理。
云朵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心里酸酸的。
她示范着亲吻,搂着他的脖颈,偶尔低声的提醒他回应。
这一位,有着与阿慎相似的沉默,也有着与阿慎相似的沉重气息,却只有一点点的温柔,和淡到几乎感受不到的爱意。
他环抱、拥抱,甚至已经亲吻。
但是,一切举止都非常刻板。
很像一个拿着标准答案在拆解的很努力的想要拿第一的学生。
他想要拿第一,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拿第一。
他缺乏前进的动力,甚至完全没有学习的激情。
但他知道,他只能通过认真努力的解题才能得到这些,所以,他捧着正确的答案,不断地拆解,不断地学习。
云朵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让她奇怪的想起了一个词语“情感冷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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