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用的悲哀,大概就在此。
云朵有点无奈。
她知道问题的根源是什么,但她似乎对此并无应对的方式。
大概是上辈子她不算漫长的人生实在过得太顺,使得她从未试图分出一点精力,学习慧眼识人知人善任。
她被爱包围着长大,很多事情不需要她来考虑,自有人替她考虑。
后来,她其实也有想过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样子,她才会逃不掉,跑不了,躲不好。
但,没有关系。
她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她过得不好不开心,她也不会让别人过得好。
所以闹到最后,那位选择了妥协。
保证不打扰云朵,但同时需要云朵以安抚性的不抗拒拥抱作为交换。
直到他有一天病愈。
云朵爽快的同意了。因为她觉得,浅浅一个拥抱,没什么关系。
就这么个插曲之后,云朵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所以,不懂得知人善任也没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谁也不能将什么都做到最好。
她能把钢琴和小提琴演奏得这么厉害,在别的地方略有些短板,没什么大不了。
晚上吃得多了点,临到睡前,感觉心火有点儿烧。
云朵打开冰箱,看着冷藏柜里的冰淇淋,稍微有点儿犹豫。
因为她已经刷过牙了,要是现在吃,她得麻麻烦烦的再刷一遍。
她正犹豫着,忽然察觉到了点儿不对劲。
云朵顺手从冰箱里掏出个冰淇淋,顺手拆开包装,顺手扔进靠窗的垃圾桶。
一连串的动作后,她自然而然的望向了窗外。
外头的雨停了,地面干了,皎皎明月探出头来,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洒在外头那位卷毛小狗的身上。
他倒是没蹲云朵门口,他站在有点儿距离的斜侧方的大树下。
瞧着衣裤应该是没有换,风吹过的时候,脑袋上的小卷毛会随着夜风小小的招展。
看着,像是个无处可去的男鬼。
云朵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他打电话:“你别站那儿,站你老太爷家院子里去。”
吓她一跳,被吓到差点离魂。
韩煜谨嗯了一声,很乖的应了。
他挂了电话,真往老太爷那别墅的方向走。
云朵咬了口冰淇淋,又给他电话:“你能不能别吓人?”
老太爷虽然精神头很好,但年纪一大把,真要被吓到不好,那可都成了云朵的罪过。
云朵说:“你回家!”
云朵远远的看着韩煜谨垂头,低低的说好。
他说了好,把电话挂了就往外头走,乖得像云朵从来都不认识他。
因为太乖了,云朵才会开始想,他走路回家吗?应该出去就会叫个车吧。
哎呀。
她想那么多干嘛?
说不定,男鬼等会儿又会回来作妖。
但出乎云朵的意料,非常拥有影帝潜质的韩煜谨没有再回来云朵的门口晃,也没有为了刷存在感,给云朵发消息打电话。
他在电话里答应的那个“好”,像是一个真正的承诺。
乖得狐疑的云朵在梦里都得自问一句:“这么乖的吗?”
结果,第二天晚上,她再次看见了影帝。
影帝今天的卷毛十分潦草。
云朵喝着冰水朝外头看上一眼时发现了发型潦草的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但他站得很远,什么也没干。
还是盯着外头那棵树看。
他在看什么啊?救命!
云朵打电话问韩煜谨,韩煜谨告诉她:“鸟巢里只剩小鸟。”
视力这么好,云朵也去看看热闹。
云朵揣着手边看边骂韩煜谨,说他远远看着像男鬼,走近了看更像。
他现在发的是哪种类型的疯?
云朵话没说完,就看见了韩煜谨的眼泪。
奥斯卡,差他一座奖杯。
云朵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月色里,他那张本来就格外好看的脸蛋,在卷毛小狗的造型下,噙着泪花的样子,实在是有几分惹人怜爱。
云朵:……
虽然,可是,但是……
他踩到了云朵的点。
瞬间,她感觉像是在被狐狸精努力勾引。
她就这么看着韩煜谨一滴一滴的掉眼泪,扑簌簌的。
云朵心想:哇!他掉眼泪的样子好好看。
好想,欺负他。
意识到这一点,云朵踏踏踏的跑走了。
没有妈妈的小鸟们她是没看清,明天再来看吧。
第二天,物业说那窝鸟已经被安置好了。
昨天晚上,发着高烧的大少爷喊人来处理,还另外说了小区里野猫的问题。
前天,他看着野猫上了树,大概是因为野猫,雏鸟们才没了妈妈的保护。
云朵默默在心里嘀咕:原来,似乎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扮男鬼呢。
云朵问完走人,走出几步之后,又转头回来。
她想问问物业,有没有什么打扫卫生打扫得不错的阿姨推荐?她这房子太大了,得找个固定来帮忙打扫卫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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