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那边自然会认为他是在两头通吃。
但赵瑾年还是走了。
咬着牙。
只因为云朵这个事情,让他现下绝不可能让他倒向韩家。
他得回家,问问妈妈怎么办。
不行的话,他就再问问他爸。
深更半夜的,徐涵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满身冷汗惊坐在床上,回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这惊天巨响是因为房门被砸。
徐涵惶恐不已,仔细回想这两天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错处,有没有做坏哪位富太太的头发,以至被人半夜寻仇。
没有啊?
应该是没有吧。
徐涵心情忐忑,不是很敢开门。
但他透过猫眼,看见了一副非常熟悉的面貌。
咦?
不应该啊。
徐涵开门了。
他亲手做的卷毛,不应该一个月不到就塌了啊。
但他开门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也不对!
那位,当时不仅卷了头发,还染了栗色。
那么,面前这位黑直发的男人,虽有一样的面目,却不是大半个月前来烫头的那位。
韩煜远敲门都敲不耐烦了,甚至想直接撬门算了。
终于等到了这位徐姓发型师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韩煜远立即拽住他的胳膊,将人往外拖。
徐涵一头问号:“等等,等等!”
这是绑架人口吗?
韩煜远斜眼:“这是半夜给你送生意上门!”
第二天,董事会场大门被推开。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了推门而入的傅应身上。
傅应从容进入会场,正准备宣布大少有事缺席会议的事情,却看见了高背椅上坐着的那人。
浅栗色卷发,被冲淡了冷意的双眸。
傅应错愕了一瞬。
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大少面前,大少也一如往日与会时,食指轻扬,示意会议开始。
傅应一如往常,在大少的左手侧坐下。
坐下后垂首,打开了原本就留放在这处桌面上的文件夹。
才刚翻开,他的视线突然迟疑在了文件上未曾打印上字迹的空白处。
傅应抬头,缓缓后仰,朝大少的头发上看了眼。
不太明显的位置,一缕头发突兀地上昂。
需要近距离仔细去看,才能发现。
但不对。
自从云小姐那晚去医院见三少后,大少就再没有特意地留出一撮突兀。
就像是,他不再时刻准备着,吸引他想要的目光。
傅应听了半程会议。
他觉得,二少做得很好。
非常像大少的风格了,只是少了点清冷,多了份宽宥。
还有他未曾来得及接手处理的项目,他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而有点儿答不上来。
没关系。
傅应能帮忙处理。
例行的会议很快结束,傅应起身冲二少笑了笑。
韩煜慎在他走出会议室前问:“人走之前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傅应转头:“有。”
韩煜谨说,是去应香山的约,不是失踪。
但如果超过7天,那就可以报警。
他是一个送上门的把柄,放不放,取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那个惹到了郭家兄妹的事情。
韩煜谨很不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挑衅的老鼠,会刻意地玩弄、撕毁它认为的猫在意的许多东西。
逼迫猫不得不坐下来,与它好好的交谈、商量。
但大猫不喜欢。
大猫跳过程序,将自己送到老鼠面前。
事情总得要想个办法了结,既然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那就深入虎穴的了结它。
韩煜谨在离开前,对傅应说:“傅特助,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或许无法再回来,所以,就得麻烦傅特助重头辅佐下一位韩家的家主。
他知道此行凶险,但还是选择孤身一人送上门。
韩煜慎问傅应:“带了追踪器对吗?”
傅应沉默片刻:“对。”
但这款还未商用的追踪器十分特别。
能躲过所有检测仪器的查验,是因为信号源不会在生命体征存在时启动。
傅应勾勾唇,淡漠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皲裂:“我想,最好是不要启动。”
因为追踪器一旦上报方位,就证明着大少的生命体征消失殆尽。
韩煜慎沉默半晌,问:“他准备很久了?”
傅应两手插兜,抬头望向会议室的天花板:“嗯,是有一段时间了。”
奇怪的追踪器,研发的初衷是希望国民普遍拥有。
像是出生时被注入疫苗,研发者希望每一位初生的婴儿都能注入这样追踪器。
追踪权限,由公信部门掌握。
这样,每一个不知所踪的生命,都能有一个具体的交待。
傅应淡淡补充了句:“研发带头人的女儿,早年失踪不见,到现在也没找到踪影。”
这是他研发的初衷。
只是没有人欣赏他的研究,一度面临停止。
但后来,这项目递到了大少的面前。
当时二少刚出事,大少看了看这项目道:“是挺好的,有一天如果有人想找,就是碎掉了,也能知道碎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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