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吱呀”的惨叫。赵凡跟着S-07走进厂房,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剥落的墙皮,露出后面用红漆画的奇怪符号——和三星堆笔记本上的某些图案惊人地相似。
“坐。”S-07指了指一张铁皮桌旁的折叠椅,自己则靠在生锈的机床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图,“先做个测试,看看你的灵能等级。”
仪器的探头刚靠近赵凡的手腕,青锋剑突然从剑鞘里弹出寸许,寒光直射向仪器。S-07眼疾手快地按住探头,皱眉道:“让它安分点,这玩意儿很贵。”
赵凡轻拍剑柄,剑“咔嗒”一声缩回鞘中。他看着S-07操作仪器,屏幕上的波形渐渐稳定,跳出一行字:“灵能等级:F+,属性:金(微弱),来源:外部引导(非自然觉醒)。”
“果然是引导觉醒。”S-07盯着屏幕,语气里带着了然,“蓝星灵气复苏刚满三个月,自然觉醒的灵能者大多是G级,你这F+,要么是有奇遇,要么是……有特殊方法。”
赵凡没接话,反问:“灵能等级是怎么分的?”
S-07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封面印着“灵能者管理暂行条例(内部版)”。“目前分十个等级,G到SSS。”他翻开册子,指着其中一页,“G级:能感知灵气,算刚入门;F级:能调动微量灵能,像你这样;E级:灵能可外放,能影响物理世界;往上每级都有严格的测试标准,最高的SSS级,据说能移山填海,但目前还没人达到。”
赵凡的目光落在“F级”的描述上,和小乖解析的“基础灵能运用阶段”完全吻合。“那你们呢?”他问。
“S级。”S-07指了指自己的手环,“我们是官方培养的第一批灵能者,负责登记、管理所有觉醒者,还有处理‘异常事件’——比如灵气暴走的动物,或者被灵能污染的物品。”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那把剑,是自己觉醒的?”
赵凡想起点化时的蓝光,含糊道:“捡的,可能是年代久了,有点不一样。”
S-07没追问,只是把小册子推给他:“这是给你的。从今天起,你算登记在册的灵能者了,每月要到指定地点做一次等级测试,不能随意用灵能伤人,发现异常事件要上报……”
他说着,突然指向厂房角落。那里的阴影里,不知何时蹲了只半人高的老鼠,眼睛红得像血,正啃着一块生锈的铁块——那是被灵气异化的“噬铁鼠”,属于最低级的异常生物。
“正好,给你演示下E级灵能的用法。”S-07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淡绿色的光,“这是木属性灵能,克制金属性的异化生物。”
绿光射出,噬铁鼠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迅速枯萎,最后化作一滩黑泥。赵凡瞳孔微缩——这灵能运用的熟练度,比他强太多了。
“看到了吗?”S-07收回手,“灵能等级不仅是实力证明,更是责任划分。G级、F级,只要管好自己就行;E级以上,就得协助我们处理异常事件;到了A级,就能进特殊行动组,和更危险的东西打交道。”
他走到厂房中央,推开一扇暗门,里面是个简陋的实验室,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标签上写着“异化植物样本”“灵能浓度检测仪”等字样。“灵气复苏是全球性的,不止蓝星,根据卫星观测,其他国家也出现了灵能者和异常事件。”S-07拿起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这是从太平洋里捞的,能让普通水变成灵能液,我们叫它‘灵髓’,E级以上才能用它修炼。”
赵凡突然明白,官方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更系统。他们不仅知道灵气复苏,还已经建立了完整的分级体系和资源分配规则,甚至在研究跨区域的灵能现象。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问。
S-07笑了笑,那是赵凡第一次见他笑:“因为你的灵能来源很特别,不是靠天赋,也不是靠灵髓,更像是……有某种‘程序’在引导。我们局长觉得,你可能是个关键变量。”
离开工厂时,天已经亮了。赵凡手里攥着那本小册子,青锋剑在剑鞘里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情。他站在路口,看着早起的行人——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对灵能、等级、异常事件一无所知,还在为生计奔波。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由灵能等级划分的新世界正在形成:G级和F级的入门者在摸索中前行,E级到A级的官方灵能者在维持秩序,更高等级的存在或许已经悄然崛起。赵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灵能流动的微麻感。他知道,从被登记在册的那一刻起,他就站在了凡人与超凡的边界上。
回到家,小乖的全息投影立刻跳了出来,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检测到灵能管理局标准灵能波动,其分级体系与三星堆笔记本记载的‘灵阶’高度吻合,G级对应‘启灵’,F级对应‘初醒’,E级对应‘凝气’……推测该部门可能掌握着部分远古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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