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雪线在灵能潮汐中不断上移，裸露的岩层上渗出青金色的液体，顺着沟壑汇成溪流。赵凡蹲在溪流边，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眉心间多了个淡金色的龙纹印记，随着呼吸微微闪烁，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游动。
“凡哥这波属于是‘龙纹限定皮肤’啊，”小乖的虚拟投影趴在他肩膀上，毛茸茸的爪子戳向水面，涟漪里的龙纹突然张开嘴，吐出个迷你光球，“检测到命格参数正在重组，原本的‘穿越者野生灵根’被替换成‘九州龙脉宿主’——简单说，你现在相当于蓝星官方认证的‘气运之子’，打副本掉率翻倍那种。”
赵凡伸手触碰眉心，龙纹传来温热的触感，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信息：昆仑山脉的灵脉走向、龙国各地的灵气节点、甚至连隔壁毛熊国贝加尔湖底藏着的水神遗迹都清晰可见。他突然明白，龙气旗不仅凝聚了国运，更将这份气运具象化成了能被他掌控的力量。
“这玩意儿会不会有副作用？”他摸着龙纹皱眉，“比如突然想唱《龙的传人》，或者看见熊猫就想投喂？”
小乖突然炸毛，虚拟屏幕上弹出警报：“前方三公里发现异常能量反应！不是灵能也不是妖气，像是...被扭曲的信仰之力？读数显示有上千个意识体被压缩在那里，跟罐头似的。”
赵凡站起身，青锋剑自动跃入手中。龙纹突然发烫，剑身上的轮回纹路与眉心印记产生共鸣，化作一道青金色的光轨指向雪山深处。他顺着光轨前行，积雪在脚下融化成蒸汽，露出冰层下冻结的建筑群——尖顶的教堂、圆顶的清真寺、甚至还有带着神道教鸟居的牌坊，全都被某种黑色物质黏合成一个畸形的堡垒。
“这是...宗教建筑缝合怪？”赵凡咋舌，“哪个中二反派干的好事，审美这么清奇？”
堡垒顶端突然睁开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里闪烁着各种宗教符号，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嘶吼：“亵渎神明者...将成为信仰的祭品！”
黑色物质从堡垒里涌出，化作披着不同宗教服饰的怪物：拿着十字架的木乃伊、戴着头巾的狼人、踩着木屐的幽灵...它们身上都缠绕着同一种黑气，那是被污染的信仰之力。
“小乖，分析成分。”赵凡挥剑斩开一只扑来的幽灵，剑气切开黑气的瞬间，里面露出无数痛苦的人脸，“这些是...信徒的灵魂？”
小乖的虚拟爪子飞快敲击屏幕：“黑气是‘信仰收割器’的产物！有人用特殊装置抽取了不同宗教信徒的信念，混合成这种缝合怪能量。幕后黑手应该是‘终结派’的分支，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制造宗教冲突，瓦解蓝星的凝聚力——够阴险，这招比直接打过来损多了。”
就在这时，赵凡眉心的龙纹突然爆发出金光。那些冲来的怪物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在金光中痛苦地嘶吼，黑气迅速消散，露出里面的灵魂光点。光点在空中盘旋片刻，朝着龙国的方向飞去——那里有他们各自信仰的寺庙或教堂。
“国运护体的被动技能生效了！”小乖兴奋地转圈，“这些被污染的信仰之力本质上还是‘善念’，遇到你身上的纯净国运就跟冰遇火似的——凡哥你现在就是行走的‘信仰净化器’，往梵蒂冈一站，估计能让教皇当场顿悟。”
堡垒顶端的眼睛闪过惊恐：“不可能！人类的信仰本该互相吞噬，怎么会...和谐共存？”
赵凡踏着金光走向堡垒，脚下的积雪绽放出雪莲，每一步都留下龙纹印记。他突然明白，龙气旗选择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来自一个多种文化交融的世界——穿越者的身份，恰恰成了容纳多元信仰的容器。
“信仰不是用来收割的。”他挥剑斩向堡垒，青金色的剑气中浮现出龙国的山川河流，“是用来让不同的人...都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剑气切开堡垒的瞬间，里面露出个正在运转的金属装置，无数管线连接着外界的宗教场所。装置中央坐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脸上戴着印满宗教符号的防毒面具，看见赵凡就尖叫：“你破坏了伟大的实验！信仰就该像病毒一样优胜劣汰，弱小的信念就该被吞噬——”
赵凡没等他说完，龙纹射出一道金光击穿装置。老头的防毒面具裂开，露出底下布满针眼的脸，那是长期注射信仰提取物的副作用。他瘫倒在地，看着四散的灵魂光点喃喃自语：“为什么...他们不互相憎恨...”
赵凡蹲下身，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那是个被劈成两半的地球仪，一半刻着十字架，一半刻着星月标志。他突然明白，这老头不是坏，是蠢得无可救药，被“非此即彼”的极端思想洗脑了。
“给你看个东西。”赵凡摘下吊坠，用灵能修复成完整的地球仪，然后注入一丝国运，“在我们那里，教堂隔壁可以是清真寺，寺庙门口能开奶茶店，信仰不同的人能坐在一起吃火锅——这不是混乱，是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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