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盖下的灵能枢纽控制室里,张老的白胡子上还挂着冰晶,指节分明的手正按在青铜钥匙的凹槽上。全息投影里,三十七位内鬼的实时画面正以九宫格形式排列,李院士被灵能锁链捆在灵能炮上的尊容占了C位,旁边“手撕哥”的头像闪烁着红光——青龙山基地的监控显示,这货正试图用牙啃断合金栏杆,嘴里还嘟囔着“老子当年手撕过九头蛇,还怕这破栏杆?”
“午时三刻快到了。”张老对着通讯器轻笑,声音透过南极冰层的共振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告诉那些小家伙,别白费力气了。当年我设计这枢纽时,连地核岩浆都灌不进来,他们那点灵能攻击,跟给枢纽挠痒痒似的。”
赵凡的青锋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青铜纹路与灵印产生共鸣,在冰面上投射出古蜀符文组成的防护阵。熊大力正抱着块从企鹅栖息地捡来的浮冰猛啃,闻言差点把冰碴子喷到控制台上:“这老头口气比我二舅喝多了还大!上次他说‘这坛酒肯定不上头’,结果我三表哥抱着电线杆唱了一宿《东方红》。”
小乖的虚拟投影突然分裂成两个,一个钻进枢纽的线路系统,另一个悬浮在赵凡肩头:“检测到枢纽使用的是古蜀灵能传导技术,跟三星堆的祭台同源。但张老在核心程序里加了段异界代码,就像给安卓手机刷了苹果系统,现在整个枢纽都处于‘精神分裂’状态——既在按古蜀节律运转,又在向异界发送定位信号。”
陈教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背景音里夹杂着青龙的龙吟:“张老年轻时是古蜀文明研究的权威,当年发掘三星堆青铜神树时,就是他亲手清理的第一片残叶。我还保存着他当时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愿以残躯护轮回’,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枢纽的警报系统突然变调,原本尖锐的蜂鸣变成了段古朴的歌谣。赵凡灵印发烫,竟能听懂歌词大意——那是古蜀先民祭祀时唱的《守界歌》,歌词里反复强调“绝不让虚无染灵土”。
“他在给我们留线索!”赵凡剑锋一转,劈开迎面扑来的灵能傀儡,“这警报声是用古蜀语加密的,小乖,能不能解析出隐藏信息?”
小乖的数据流在控制台上炸开成烟花:“正在解析!这老头够损的,把关键信息藏在副歌部分,还用《最炫民族风》的旋律作掩护。等等——找到了!‘钥匙有缝,需以灵印补;守门人非我,乃虚无借体’……他说自己被控制了?”
熊大力突然指着全息投影里的李院士:“快看!这老小子背后的墙壁在渗黑雾!”画面里,李院士身后的合金墙壁正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流淌,丝丝缕缕的黑雾缠绕着他的脖颈,使其瞳孔不断在黑白间切换。每当黑雾变浓,他就疯狂挣扎着喊“我是被逼的”;黑雾变淡时,又阴恻恻地笑“蓝星迟早是异界的”。
“是虚无寄生!”赵凡想起冯副局长消散前的紫水晶骨架,“这些内鬼都被虚无能量寄生了,张老可能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真正的‘守门人001’是寄生在他体内的虚无意识!”
枢纽深处突然传来巨响,整个冰盖都在震颤。小乖的投影瞬间闪烁红光:“不好!张老体内的虚无意识强行激活了钥匙,三星堆祭台已经开始共振!南极冰盖下的灵能炸药正在充能,倒计时四十分钟!”
透过控制室的冰窗望去,南极的极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紫黑色,像块巨大的幕布笼罩在冰盖之上。远处的冰川正在龟裂,裂缝中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粘稠如墨的虚无能量,所过之处,连企鹅的脚印都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必须分开行动。”赵凡迅速做出决断,“陈教授带修行者联盟去三星堆,想办法阻止祭台共振;熊大力跟我去核心机房毁掉钥匙;小乖,你能不能黑进枢纽的防御系统,给我们打开通道?”
小乖的投影突然换上身黑客装,手里还比了个“OK”的手势:“包在我身上!这枢纽的防火墙跟我奶奶用的老年机系统似的,我给它装了个‘流氓软件’,三分钟后防御系统会集体死机——就是可能会有点副作用,比如让所有灵能傀儡跳广场舞。”
话音刚落,走廊里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百个灵能傀儡列队走来,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就在赵凡准备拔剑时,这些傀儡突然齐刷刷地转身,胳膊腿以诡异的角度扭动起来,背景音乐居然真是小乖远程播放的《小苹果》。
“这招比我的灵能菜刀管用!”熊大力看得目瞪口呆,“下次对付异界大军,要不咱们也来这么一出?说不定能把他们笑死。”
穿过扭动的傀儡群,核心机房的大门近在眼前。这扇由万年玄冰混合灵能合金铸成的大门上,刻着张老年轻时的题字:“科技护道,灵能守界”。如今“界”字的最后一笔被硬生生凿掉,换成了个扭曲的异界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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