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把图纸塞进怀里,刚要走,一匹快马冲到宫门前。
马上的人滚下来就喊:“大人!苏州急报——三州暴发怪病,发热咳血,一天死了上百人!”
林昭站住了。
他回头看了眼贡院门口的红榜,“文武双全”四个字还在风里晃。但他没再看第二眼,翻身上马,抽出腰间令牌扔给随从:“传令下去,召白芷师妹即刻赶往苏州总署。另派八百里加急,调各州存药优先南运。”
他自己掉转马头,直奔城南。
——
天还没亮,苏州府衙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林昭披着尘土走进来,屋里几个留守官差吓得站起来。他不说话,直接走到墙边挂着的地图前,手指划过几个村落位置。
“这是疫区。”他说,“现在开始分三块管。”
他抬手点了三个圈:“重病的集中治,轻症在家闭户,有症状但没确诊的,全移到城外观察营。谁敢乱跑,按律处置。”
没人应声。
林昭看向门外。“阿福!”
阿福冲进来。
“三天之内,给我在城西空地搭一百间通风草棚,每间能住十人。地面铺石灰,四周挖排水沟。材料不够就拆废弃祠堂,我担责任。”
阿福点头跑了。
林昭又写两道令:“一封送惠民医馆,让白芷师妹统管重症收治;一封发各村保长,每日上报发热人数,漏报瞒报者杖六十。”
话音刚落,一个老县丞颤声开口:“大人……这法子太狠了。把人关起来,像坐牢一样,百姓不会答应的。”
林昭盯着他:“那你说怎么办?等他们全家都倒下再埋?”
老县丞低下头。
——
白芷师妹是半夜到的。
她没进府衙,直接去了街巷。背着药箱一家家敲门,测体温、发熏球。她的手冻得通红,指甲缝里全是草药渣。
第二天中午,林昭赶到观察营工地。
刚到门口就听见吵闹。
几个村民举着扁担围在栅栏外,有个中年男人哭吼:“我儿子只是发烧!你们要把他关到死吗!放开他!”
守卫拦着不让进。
林昭走过去,没说话,径直推开小门进去。
所有人都愣了。
他走到最里面一间帐篷,把自己的铺盖搬进来,放在离病患最近的位置。
当晚,他在营地门口立了块木牌:“凡接触过病人者,皆可入住此营。食物药品由官府供应。我不走,谁都不用走。”
第三天清晨,苏晚晴带的义勇营女兵开始挨家送药。
她们穿着统一灰袍,戴着口罩,一边走一边唱:
“关门不是囚,是为了活命;
烧艾驱邪气,清水洗衣襟;
听令不慌乱,人人保平安。”
歌声穿街过巷。
当天下午,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偷偷从栅栏缝里递进来一串糖画。
林昭接过,当着所有人的面咬了一口。
糖很甜,他嚼得很慢。
然后他举起剩下的半串,大声说:“这糖,是一个孩子给我的。他知道我在替他们扛事。”
人群静了几秒。
接着有人开始哭,有人跪下磕头,更多人跟着喊:“林大人放心治!我们听您的!”
——
第四天夜里,白芷师妹冲进大帐,手里拿着一只玻璃瓶。
她声音发抖:“成了!最后一剂灭活疫苗,鼠疫杆菌彻底死透了!”
林昭立刻下令:“取三份样本,一份送钦天监,一份送太医院,一份留底备查。今夜必须出结果。”
他坐在桌前等着。
天刚亮,两院联名文书送到:药性稳定,可安全接种。
林昭当场提笔起草《大乾防疫十六条》:
“一、疫发之地,必行三级管控;
二、隐瞒病情者,与病患同罪;
三、医者持牌可通行各关;
四、百姓须学防疫常识,孩童入学必考;
五、每年春末举行防疫演练,违令者罚粮一石……”
一条条写完,他盖上钦差印信。
系统光幕闪现:
【防疫措施有效度98%】
【建议立为法令】
林昭在文书末尾批了两个字:“准。永为国典。”
——
太阳升起时,一块石碑立在了城中心。
碑上刻着一句话:“一人染疾,众人护之——此谓仁政。”
百姓自发排成长队,领药、登记、测温。有些识字的主动帮别人读条款,还有人组织巡逻队,挨家提醒开窗通风。
林昭站在府衙台阶上,看着这一切。
秦枭从暗处走出来,递上一封密信:“江南枫林渡上游发现异常集结,人数超三万,带有兵器操练痕迹。属李氏旧部。”
林昭看完,把信折好放进袖中。
他转身走进府衙,叫来主簿:“南巡仪仗准备得怎么样了?”
主簿答:“车驾已整备完毕,只等钦差返京复命。”
林昭点头。“通知沿途驿站,明日启程回京。另传令工部,海防长城一期图纸今晚必须送到我手上。”
他走到门口,翻身上马。
风吹起他的衣角。
他抬起右手,挥下旗帜。
身后大军列阵,缓缓开拔。
马蹄踏起尘土,落在刚立起的防疫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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