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兰如此厚颜无耻,一旁的袁老爷子也忍不住跟着骂起来。
他将拐杖在地上狠狠拄了两下。
“秦兰,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带这个野种回袁家。
我袁家只有景淮一个继承人。
你害死我儿子,还妄想害死景淮。
虎毒不食子,你这个毒妇,竟然谋杀亲夫和自己的儿子。
你怎么狠得下心?
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虽然袁老爷子身体不是太好,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洪如钟。
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一点都没有被秦兰的压迫减弱半分。
秦兰的假笑瞬间僵住,像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
这两个老东西什么都知道了?
是袁景淮告诉他们的?
怎么会这样!
那她刚刚还在他们面前像个小丑一样表演。
秦兰的目光落在袁景淮身上,心里对他的恨意更增加了几分。
视线扫过袁老爷子和袁老夫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滔天的仇恨。
秦兰脸上的震惊与慌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的疯狂。
她突然低低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猖狂又讽刺。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在你们面前演了。”
秦兰起身,走到袁老爷子与袁老夫人身后。
然后顿住脚步。
微微俯身。
在两人耳边低低说道:“知道了又怎样?你们有我害死他的证据吗?”
秦兰讽刺冷笑。
“袁家的产业,公司,所有一切都属于我和闲儿的,这是袁华欠我的,你们最好听话点,要么乖乖在股份协议上签字,要么……”
她朝保镖递了一个眼神。
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立刻上前,将袁老爷子和袁老夫人按在椅子上。
“要么……死!”
两人被保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只等秦兰一声令下,保镖就会直接出手。
“够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袁景淮突然怒声开口。
他灼红的眼睛在秦兰、莫颜颜、范闲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视线最后落在秦兰身上。
这个一直伪装好母亲的女人,足足骗了他三十年。
袁景淮突然无比厌恶自己。
因为他身上竟然流着秦兰的血。
他宁愿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愿意有这样的母亲。
父亲的仇,他一定会报。
袁景淮紧咬牙齿。
经过生死,他已经学会了隐忍。
缓缓松开垂在身侧的双拳。
对上秦兰势在必得的眸子淡淡开口。
“你不就是想要袁氏集团吗?放了我爷爷奶奶,我和你谈。”
哪怕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他的脊背也一直挺着。
就像冬日傲立于霜雪的梅花,即使被积雪压得就快断了枝条,它却依然带着孤冷的傲气,不肯向霜雪低下半分头。
此时的袁景淮的气场甚至比冬日梅更要坚强。
他知道,今晚秦兰有备而来。
想要保住爷爷奶奶的命,就必须做出妥协。
不过……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秦兰非要袁氏不可。
据王来查到的消息,秦兰、莫颜颜、范闲三人住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
胡历峰是一个有钱人,在海外有不少资产,与袁氏集团旗鼓相当。
再说了,秦兰心里恨着父亲,她又怎么甘愿让范闲继承袁氏集团?
按理说,秦兰不会这么执着于得到袁氏集团才对。
袁景淮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莫颜颜从一进来时,一双带毒的眼睛一刻也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那天要不是顾宁突然去医院,她就可以划烂袁景淮的脸。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报仇了。
她死死盯着袁景淮的脸,明明自己当时划破他的皮肤,不可能不留疤。
怎么看起来他脸上只有一道极浅的印子?
要是不认真的看的话,还看不出来他脸上有伤疤。
怎么会这样?
即使袁景淮有灵丹妙药也绝对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还是说袁景淮背后有高人在帮他?就连忠叔都不知道。
此时的莫颜颜恨不得将眼神变成锋利的刀子,划向袁景淮的脸。
碍于今天有正事,她也不好公报私仇,只能把这口怨气咽下去。
秦兰见袁景淮有所松懈,挑眉一笑,右手一抬。
那些保镖立即松开袁老爷子与袁老夫人。
两位老人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一双浑浊的眼里似有万箭刺向秦兰。
“这就对了嘛,只要你们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我只是把自己应得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秦兰意眸色幽幽,笑了笑。
“袁家……老的老,病的病,还有什么能力去打理好袁氏?只有我还有闲儿,才有这个能力打理好袁氏。”
袁老爷子和袁老夫人气的不行。
碍于秦兰这些身强力壮的保镖站在身后,他不好再逞口舌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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