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王一瑶脸上跳跃。
她缓缓睁开眼,昨夜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客厅里静悄悄的,付豪已经离开了。
她赤脚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是付豪凌厉的字迹:
“一瑶,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解决所有问题,我会回来找你。不要做傻事。——付豪”
字条旁,放着一张银行卡。
王一瑶捏着那张字条,指尖微微发抖,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独自面对。
“瑶瑶,你醒了?”王倩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煎蛋,“付豪一大早走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你们...吵架了?”
王一瑶默默将字条收进口袋,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一点小分歧。”
王倩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但没再追问。
一整天,王一瑶都心神不宁。她尝试给付豪打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傍晚,她才收到一条简短的短信:
“在忙。照顾好自己。”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晚上,王倩兴冲冲地跑回家:“瑶瑶!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新开的商场做导购,工资比以前高多了!”
王一瑶强打精神:“恭喜你,姐。”
“而且李哲...”王倩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他今天来找我了。”
王一瑶猛地抬头:“他说什么?”
“他说他跟姚家彻底闹翻了,想跟我重新开始。”王倩绞着手指,“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姐,你心里怎么想?”
王倩叹了口气:“我还是喜欢他。但是...我怕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王一瑶开门,意外地看到林老站在门外。
“师父?您怎么来了?”
林老神色严肃:“我听说了一些事。能进去说话吗?”
客厅里,林老直截了当地说:“姚家正在施压,要求学校取消你的入学资格。”
王倩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声称你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高分。”林老看着王一瑶,“教育局的调查组明天就会到学校,要求重新审核你的试卷。”
王一瑶握紧拳头:“我没有作弊。”
“我知道。”林老点头,“但姚家准备了一些‘证据’,包括几个声称帮你作弊的‘证人’。”
“太卑鄙了!”王倩气得发抖。
林老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名片,他是省城最好的律师。如果需要,他可以帮你。”
王一瑶接过名片,眼眶微热:“谢谢师父。”
“还有一件事。”林老沉吟片刻,“我建议你暂时离开这里,去省城避一避。我在那边有个小院子,很安静,适合你继续学医。”
王倩急切地说:“这个主意好!瑶瑶,你先去省城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王一瑶却摇头:“不,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就等于承认我作弊了。”
“可是...”
“没有可是。”王一瑶目光坚定,“我要留下来,面对这一切。”
送走林老后,王一瑶再次尝试联系付豪。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一瑶?”付豪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付豪,你在哪里?我有事要告诉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在公司。父亲要我接手一个项目,最近都会很忙。”
“是关于姚家的事,他们...”
“一瑶,”付豪打断她,“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要找假证人诬陷我作弊!”
“我知道。”付豪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会处理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王一瑶握着电话,突然感到一阵心寒。
付豪的语气太冷静了,冷静得让她陌生。
“付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付豪轻声说:“一瑶,有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相信我,好吗?”
不等王一瑶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王一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付豪的态度让她明白,他正在独自承担着什么,却不愿意与她分担。
第二天,教育局的调查组果然来到学校。王一瑶被叫到校长办公室,三位面色严肃的调查员正在等她。
“王一瑶同学,我们接到举报,称你在中考中涉嫌作弊。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一瑶平静地点头:“我会配合。”
调查持续了整个上午,他们详细询问了王一瑶的学习情况,甚至要求她当场解答几道高难度题目,王一瑶一一应对,表现完美。
就在调查即将结束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我们是来作证的。”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说,“我们可以证明王一瑶作弊。”
王一瑶的心猛地一沉,她从不认识这两个人。
校长皱眉:“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证据?”
“我们是三中的学生。”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中考那天,我们看见王一瑶在厕所里看小抄。”
“对,她还向我们炫耀,说她有门路搞到答案。”
王一瑶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高个子男生冷笑:“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当时不是挺嚣张的吗?”
调查组成员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严肃地对王一瑶说:“王同学,这件事很严重。如果查实,你不仅会被取消成绩,还可能面临法律后果。”
“我没有作弊!”王一瑶坚定地说,“我愿意接受任何测试来证明我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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